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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書籍 - 物猶如此 徐鶴子

物猶如此 徐鶴子

救難鑒第十

[日期:2012-04-20] 來源:網友上傳  作者:徐鶴子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救難鑒第十(二十七案)

物難人救,人難物救。豈唯物救,天也垂救。不爽錙銖,善人自救。輯救難

義虎橋(《閒居偶錄》)

彭城有義虎橋。昔有商於齊魯之墟者,夜歸迷道,墮虎穴,自分必死。虎熟睨之,不加噬,反善遇焉。晝銜物與食,夜為呵護。月餘,人稍諳虎性,乃囑之曰:「吾因失道誤至此,幸君惠我,不及於難。家有父母妻子,久客欲思一見,君能置我於康莊乎?」虎作許諾狀,乃伏地搖尾招之。商喻意,遽上虎背,遂躍而出。置諸道旁,相顧悲鳴而去。後歷數載,商偶經此地,見諸獵縛一生虎,將獻之官。商諦視,即前虎也。虎見商咆哮。商感虎德,與眾道故,出重資以贖虎。眾亦義之,釋縛,縱之深山。後人於此地立橋表焉。

鶴子曰:虎不乘人之危,且全人之生。何世之落井下石者紛紛也?

詩曰:恩酬意外亦奇緣,義虎橋猶過客傳;浪說無情情倍篤,含生同戴有情天。

孫堅馬(《警心錄》)

孫堅,討董卓失利,被創墜馬,臥草中。堅眾分散,馬還營鳴呼,軍人隨馬至草中,乃得堅。

李斯義曰:如此馬者,真可謂與人一心者也。向使堅死,討卓諸公喪魄矣,則勝負未可知也。堅不死,卓必亡,馬之力歟!

詩曰:江東氣壓萬熊羆,討賊無端折義旗;主帥死生猶未定,悲嘶情急反營時。

苻堅馬(《警心錄》)

秦苻堅,為慕容沖所襲,馳騧馬墮澗中,追兵幾及矣。堅計無由出,馬即踟躕臨澗,垂韁與堅。堅不能及,馬又跪而授焉。堅援之,得登岸,而走廬江。

李斯義曰:古稱老馬之智可用,謂其識途耳,不謂堪托死生如此!

詩曰:與人生死一心同,追騎何愁迅若風;天助苻秦王景略,扶危馬亦出群雄。

馬躍水援主(《儆誡錄》)

偽蜀渠陽鄰山,有富民王行思,嘗愛一馬,芻粟喂飼。一日,乘馬往本都,遇夏潦暴漲。舟子先渡馬,回舟以迎行思,至中流,風起船覆。其馬跳入駭浪,接其主浩淼間,遂免溺。

詩曰:勢難共濟浪滔天,悼主舟沉水底眠;國士何曾忘智伯,投軀猶幸報生前。

向生騾(《警心錄》)

向生,樂平人,有陸圃在懷義鄉,諭其佃僕種豆,僕乃改植山禾。一日,向乘騾按視,怒之,悉加芟蕩。僕恚甚,即入室取利斧出,剚刃已及。向急跨騾走,因傷墜地。騾舉足觝僕,又立齧之,且逐行數十武。僕既逸,乃還護向,復銜草覆向體。迨暮芻者至,乃嘶鳴往迎以視向,遂得脫歸。

李斯義曰:以刃剚主,固是大變。然不順人情,加以不堪,實自取之,奚尤哉!

詩曰:超忽追奴過孟賁,無慚都尉與將軍;區區一頃南山豆,來歲何妨督再耘。

牛鬥虎(《明紀》)

天長縣民戴某,朝出。其妻牧牛於野,犬隨之,俄入草莽不出。戴妻牽牛尋之,未百步,見虎據而食之。虎見人至,棄犬而搏人。牛見主有難,忿然而前,虎乃釋人而應牛。互相鬥,不逾時,虎負牛勝,而人遂免難。牧監奏聞朝廷,賜一牛以代耕,前牛待其自終。

詩曰:乳虎懷中氣食牛,未聞牛鬥虎低頭;呼聲一動千山應,風籜蕭蕭白日秋。

牛鬥盜(《閱微草堂外集》)

護持寺村,在河間東四十裏。有農夫於某,家小康。一夕,於外出。劫盜數人,從屋簷躍下,揮巨斧破扉,聲丁丁然。家唯婦女弱小,伏枕戰慄,聽所為而已。忽所畜二牛,怒吼躍入,奮角與盜鬥。梃刃交下,鬥愈力,盜受傷狼狽去。蓋乾隆癸亥,河間大饑,畜牛者不能芻秣,多鬻於屠市。是二牛,至屠者門,哀鳴伏地,不肯前。於見而心惻,解衣質錢贖之,忍凍而歸,牛之效死固宜。唯盜在內室,牛在外廄,牛何以知有警?且牛非矯捷之物,外扉堅閉,何以能一躍逾牆?此必有使之者矣,非鬼神之為,而誰為之?此乙丑冬,在河間歲試,劉東堂為餘言。東堂,即護持寺村人,云親見二牛各身被數刃也。

詩曰:斧劈重扉婦孺悲,兩牛突至盜紛披;解衣贖命寒侵骨,牢記屠門伏地時。

伏波灘犬(《異談可信錄》)

伏波灘,入廣之要區,因其地有漢伏波將軍廟,故名也。某年,有客收債而返,泊其處。船戶數人,夜操刀直入,曰:「汝命當畢於斯,我輩盜也,可出受死,勿令血污船艙,又需滌洗。」客哀求曰:「財物悉送公等,肯俾我全屍而斃,不唯中心無憾,且當以四百金為酬。」盜笑曰:「子所有,盡歸吾囊橐,又何從另有四百金?」客曰:「君但知舟中物,豈識其餘?」乃出券示之曰:「此項現存某行,執券往索可得。唯我清醒受死,殊難為情,請賜盡醉,裹敗席而終,可乎?」盜憐其誠,果與大醉,席捲而繩縛之,拋擲於河。甫溺,有犬躍而從焉,俱順流傍岸。犬起,抓擊廟門,僧問為誰,不應。及啟關,見犬走入,渾身淋漓,銜僧衣不放,若有所引。隨至河邊,見裹屍,俱欲散去,犬作遮攔狀。僧喻其意,抬屍至廟,撫之,酒氣熏騰,猶有鼻息。解其縛,驗席上有齒痕,始知是犬齧斷,乃與茶湯而臥。明晨,客醒曰:「盜走水路,我輩從陸告官,當有盜至。」蓋度其必執券而往某行也。僧諾與俱,盜果未至,因告行主人以故,戒勿泄。俄而盜果持券至,主人偽為趨奉,遣客鳴官,遂皆擒獲。客偕犬同歸,終老於家,不復再出,著〈義犬記〉。

鶴子曰:犬隨躍奔逃時,遑計禍福利害哉?濟則同生,不濟則同死。忠義噴薄,可格三靈。其間機緣湊巧,又安知非伏波將軍陰相也。

詩曰:夜闌犬吠水聲中,引衲灘頭列炬紅;搖尾歸來心事了,花村穩傍主人翁。

義靈(《井蛙錄》)

青烏家沈某,在閩時,見一客控蒼衛。後二人以筍輿,肩巨犬而行。入肆少憩,群叩其故。言:「某海鹽人,負販江湖,懋遷多載。前從汀郡船行,買舟載貨他往,為操舟者劉某利余金,中途乘餘醉,以氈裹擲江心。所帶隨身犬,號叫入水,銜氈順流而下。氈以犬故得不沉,復抵汀界,為漁人撈救。旋患寒瘧,遂日丐通衢,夜棲古剎。欲回船行,而足不能履,輾轉已越月矣。一日,此犬忽至行銜主衣,引至古剎。某正呻吟,主詢知始末,舁某以歸,犬忽不見。逾旬日,犬回,號叫跳舞。主知犬有異,復隨行數十裏,至江岸,遇劉。主窮究某下落,劉色變,遂縶以歸。劉見客,怍無詞。於是控劉於縣,還貨而服其辜。宰(宰,指縣令)義犬,錫名『義靈』,令某覓輿抬之歸」云。

原跋曰:犬報主,而以身出其難,復仇雪恨,卒賴其功,犬而人者也。

鶴子曰:突去突來,煞有深意,嘉名「義靈」,犬無愧色矣。

詩曰:裹氈擲水浩無津,萬苦回生怨孰伸;犬坐筍輿從古少,斂容看殺道旁人。

平望鎮犬(《果報聞見錄》)

康熙元年,吳江平望鎮,有徽商,見一店家,縛犬欲烹,商以銀四錢買放,任其所之。不意此犬,隨舟而行。至僻靜處,有盜數人,沉舟子於河,將殺商。商求全屍,乃以大袋倒置商在內,結口擲水。盜去,犬見有後舟來,啼號若訴。徑入水,口銜大袋,稍起,舟人群拽之,解開救蘇。商言其故,亟控於官,先擒店主人,物色盜,即賣犬諸人也。一一得之,犬亦隨商至公堂,若為質證者然,盜皆梟斬。

【附錄】

《闡義》云:吳有富家奴,征租於佃者,佃無以應,飲而饋之犬,曰:「以食汝。」奴牽犬拏舟。道有客附舟,弗忍犬烹也,請償以值。啟橐,金燦然。奴睨而心動,乃佯語客:「若實行仁,而我受金乎?曷以值沽飲?」遂沽酒強客醉,乃以二囊囊客擠水中,悉有其資以去。客之溺也,犬躍入水中,曳囊泊渚上。沿堤而望,有二農人,耦而治田,解衣隴畔。犬往齧其衣疾走,農追犬,至渚,則囊見焉。遂解囊,而客以酒故,雖濡水,猶惛然微動,不即死,徐之乃蘇。叱問,乃知所以,相視而嘻。客乃大哭曰:「嗚呼!微犬,吾腐魚腹矣。」然莫知奴主名,而囊故有識宛然,視之,主人姓氏也。於是攜囊抵主人,主人大驚,匿客室中,俟奴至。而奴以為客固已死,久之乃來,施施如也。主問租,奴詭辭以對。主出囊,擲示之,奴愕然。主呼客出,奴乃伏。送官,置之法,而還其資。客攜犬歸,終身養焉。予友李地山自吳歸,為予言如此。

詩曰:悵望奔濤趁舳臚,誰留絲喘剩殘軀;豈知船上操刀盜,即是街頭賣狗屠。

楊褒犬(《集異記》)

楊褒,廬江人也,旅遊至親知舍,家貧無備,唯養一犬,欲烹而餉之,已操刀矣。犬乃跪前足,淚眼視褒。異而止其殺,且求之,親知奉褒。將犬歸,常隨出入。褒妻有異志,褒莫知也。歲余,妻與所私者謀害褒。褒是夕醉歸,妻伺其外來殺褒。既至,甫逾閾,犬齧其足,並咬褒妻,俱傷甚。時褒驟驚醒,罔知所措,大呼有賊。鄰里麇集,搜之,刀墮,縛而送縣,研鞫得實,並伏法。

詩曰:怒窺中冓捍奇災,尚憶驚惶跪客哀;捷報不殊桴應鼓,都從刀下戴頭來。

犬救溺(《聖師錄》)

湖州顏氏,夫婦出傭,留五歲女守家,溺門首池內。家有畜犬,入水負至岸,復狂奔至傭主家,作呼導狀。顏駭而歸家,見女伏地,奄奄氣息,急救乃蘇。

詩曰:悲號幾度繞深池,倘俟爺娘救恐遲;無限彷徨人不見,犬心並不望人知。

犬救火一(《警心錄》)

晉太和中,廣陵楊生,畜一犬,甚憐愛之,行止與俱,有年矣。一日,生被酒,臥大澤草中,不能動。時值隆冬,野火燎原,風急焰熾。犬周走號喚,生罔覺。前有坑水,犬走浸水中,還以身水灑生左右草上,草皆沾濕,火止而免。後生宵行,誤墜空井,犬哀吠徹曉,過者怪之,窺井見生。生曰:「君援我,當有厚報。」人曰:「須以此犬見與。」生有難色。人曰:「若爾,汝不得出。」犬目生,生喻意,諾之。乃出生,繫犬而去。越五日,犬夜走歸。

詩曰:人世可憐憂患多,回思少日荷摩挲;報恩兩度敢辭瘁,筋力非前將奈何。

犬救火二(《警心錄》)

李信純,襄陽紀南人,家養一犬曰「黑龍」,愛之。偶於城外飲大醉,臥草中。遇太守鄭瑕出獵縱火,信純恰當下風。犬以口拽純衣不醒,北去三、五十步有溪,犬即奔往,入水濡毛,於臥處周回灑之,獲免。犬力盡,竟斃於側。俄信純醒,見犬死,因大慟,聞於太守,太守命葬之。今紀南有「義犬墓」。

李斯義曰:與楊生事同,而此犬竟以勞斃,惜哉!豈所謂鞠躬盡瘁者耶!

詩曰:主人沉醉幾時醒,九地難埋一點靈;厚葬多勞鄭賢守,墓田春草至今青。

犬救火三(《聖師錄》)

上党盧言,嘗見路旁一犬羸瘠將死,憫而收養。一日,醉寢,適鄰火發,犬忙迫上床,向言首嗥吠,又銜衣拽之。言驚起,火已爇其屋柱,突煙而出,始得免。

詩曰:災已燃眉勢莫禁,黑甜鄉里醉沉沉。喪家骨立何人顧,當日渾無責報心。

犬咋虎(《聖師錄》)

樂平縣民章華,元和初,嘗養一犬,每樵采入山,犬必隨。三年冬,比舍有王華者,偕上山采柴,犬亦隨。忽一虎榛莽躍出,搏王盤踞於地,然猶未傷也。章叫且走,虎舍王趁章,既獲,復坐之。時犬潛在深草,見章被銜,突出,躍上虎頭,咋虎鼻。虎不意其來,驚而走。二人僵僕,如沉醉者。犬以鼻襲章口取氣,即吐出涎水,如此數次,章稍蘇。犬乃復以口襲王口,亦如前狀。良久能行,相引而起。犬憊伏不能起,一夕而斃。時前山有樵者,目擊其事,故知之。

詩曰:虎奔坐守敢辭疲,起死回生此犬奇;縱使主人魂不返,已拌薄命夜台隨。

犬斃蛇一(《聖師錄》)

晉泰興二年,吳人華隆,好弋獵。一犬曰「的尾」,每將自隨。後至江邊,被大蛇圍繞周身,犬遂咋蛇死焉。而華僵僕無所知,犬彷徨嗥吠,往復路間。家人怪之,因隨犬往,載華歸,越二日乃蘇。華未蘇之際,犬終不食。

鶴子曰:江邊行人如織,而毒虺獨厄其身,不得謂非平居喜獵之報也。

詩曰:死生與共寸心安,禦難倉皇力已殫;防護未先滋疚甚,悲來雖餓下嚥難。

犬斃蛇二(《警心錄》)

有士人某,性慈。其親串家,犬生四子,以為不祥也,將棄之河。某見而乞歸,養之。一日將暮,忽聲如風雨,草木披靡,震撼山谷。遙見大蟒,身如車輪,目光閃閃,直趨某,將加吞噬。四犬徑奔蟒,登跳扼其首,競齧之,蟒死,某無恙。

李斯義曰:方某之留養犬子,不過一念之不忍,而卒免大厄。故凡作善事,但盡我心焉耳。若有意求報,則為善之力淺,而誠不足以動物矣。

詩曰:身纏毒蟒吐腥煙,並力酬恩始快然;溺犬路人尚憐死,自家溺女不知憐。

燕侶營巢(《聖師錄》)

郁七家,有燕將雛,巢久而毀。鄰燕銜泥,去來如梭,頃刻巢復成。明日,遂育數雛巢中。乃知倉皇急難時,群燕來助力者。

詩曰:卵完難必覆巢時,駭聽嘵音相顧悲;來去銜泥風更雨,家家黃口正啼饑。

鸚鵡救火(《警心錄》)

鸚鵡飛集遠山,山中禽獸,輒相愛重。鸚鵡自念,此地雖樂,不可久留,遂去。後數日,山中火,鸚鵡遙見,相率入水,濡翎飛而灑之。天神言:「汝雖有志,何能救也?」鸚鵡曰:「雖知不能,然嘗住此山,與若輩為兄弟,不忍見耳。」天神感之,即滅火。

李斯義曰:凡相知在危難中,雖勢不能救,亦當為之竭力。若謂事不幹己,漠然置之,於心安乎?

鶴子曰:精衛填海,銜木石以忘疲。愚公移山,感誇娥而下降。試觀千古異行,都成一點真心。火已燎原,莫噀欒巴之酒。悲哉焦土,難忘介子之廬。濡翼詎效夫鵜梁,戮力爭投於鳧渚。亦知燃眉孔棘,敢竭鄙誠。倘笑爛額空勞,非臣逆料。卒之元精貫日,神力回飆。幸鸞鶴之重逢,慰鶺鴒而永歎。嗟乎!黃金交密,白水盟寒。謬托披肝,但知安樂與共。旁觀袖手,誰似患難相憐。如斯禽者,良可風矣!

詩曰:如山義重力慚綿,知己難忘邂逅緣;烈火陸渾誰撲滅,丹心一縷貫蒼天。

畫眉警盜(《警心錄》)

黃祝,黟縣人,慶元間,為鄱陽主簿。被盜入室,竊衣分置兩囊。署有畫眉,頗馴黠,解人語。是夜,家人熟睡,畫眉忽跳躑籠中,鳴呼不輟。聞者以為遭貓搏噬,起視之。盜驚走,遺其囊,得不失。

李斯義曰:鵝能警盜,不謂畫眉亦能警盜。何人之憒憒,不如物之惺惺也!

詩曰:盡室甜眠盜穴垣,夜深柝靜掩重門;籠中未敢輕饒舌,飲啄多年被主恩。

鸛吞蛇(《聖師錄》)

某氏園亭中,有古樹,鵲巢其上,伏卵將雛。一日,二鵲回翔屋上,悲鳴不已。頃之,有數鵲相向,鳴漸益近,首皆向巢。忽數鵲對喙鳴,若相語狀,颺去。少頃,一鸛橫空來,閣閣有聲,鵲亦尾其後,群鵲向而噪,若有所訴。鸛復作聲,若允所請,瞥而上,銜一赤蛇吞之。群鵲喧舞,若慶且謝者,蓋鵲招鸛搏蛇相救也。

詩曰:何處飛來閣閣聲,口吞赤虺鵲心平;莫非迎到虯髯客,怒掃腥煙一劍橫。

龜濟將軍(《搜神記》)

毛寶行江上,見漁父釣一白龜,寶贖而放之。後於邾城戰敗投江,有物載之,漸得至岸。視之,乃昔所放白龜,甲長四尺許。龜至中流,猶反顧寶。

李斯義曰:人能以好生為心,雖遇禍不為凶,機緣湊合,若有使之者。

詩曰:鼓鼙聲死哭貔貅,龜載將軍達岸頭;反顧江心陰霧起,長天無際暮濤愁。

巨魚救商(《懸榻編》)

徽商某,挾資自淮歸,誤附盜舟。適有漁人獲巨魚,商放之。盜夜縛商,將投之水。偶裏許外,有邏卒泊。魚躍入,舟蕩,卒醒,得魚喜,就舟取火,因獲盜救商,而魚已重創死矣。商悼而收之,葬以人禮。

徐仲光贊曰:郢破胥哭,燕急荊匕。往即爾艱,早辦一死。幸既脫罛,豈難掉尾。受軀雖微,負心竊恥。

詩曰:好生一念動江神,少緩須臾浪裏身;誰遣邏舟飛到此,是魚智士亦仁人。

鱔救火傷(《異談可信錄》)

高懷中,業鱔面於揚州小東門,日殺鱔數十。一婢憫之,每夜分,竊缸中鱔,從後窗拋入河,如是積年。一日,店焚,婢踉蹌逃出,為火所傷,困臥河濱,夜深睡去,比醒而痛減,火瘡盡愈。視之,有河中污泥堆於瘡處,而鱔行跡宛然地上,始知向所放生鱔,來救之也。高感其異,遂罷業。及拆灶,穴盤活鱔數石,盡舉而縱之河。(醫書:河底泥,能塗湯火傷。)

【附錄】

《聖師錄》云:宋傅慶中,家得大鱉,其婢不忍殺,放之溝中。年餘婢病,將卒,夜有大鱉,被泥登婢胸冰之,遂愈。又黃德環,家人烹鱉,將箬笠覆其釜,揭,其鱉仰把其笠,背皆蒸爛,然頭足猶能伸縮。家人湣之,潛放河涇間。後因患熱將危,夜有一物,徐徐上身,覺甚冷。及曙能視,胸臆悉塗淤泥,其鱉在土間,三曳三顧而去,即日病瘥。

鶴子曰:店之焚,殺鱔之毒心,自焚之也。婢之活,救鱔之慈心,自活之也。

詩曰:德怨分明報不空,青衣亦復抱慈衷;痛心殺業何時了,酣夢沉沉火宅中。

仁蜂(《廣虞初新志》)

太倉張用良,素惡蜂螫人,見輒撲殺之。一日,睹飛蟲誤投蛛網,蛛束縛之,甚急。忽一蜂來螫蛛,蛛避,蜂數銜水濕蟲,久之得脫去。因感蜂義,自是不復殺蜂。

張山來曰:佛氏謂「蠢動含靈,皆有佛性」,良然。

鶴子曰:救密羅之雀,濟涸轍之魚,一切拔困扶危,仁民愛物,皆此一點慈祥之念,擴而充之耳。

詩曰:蟲裹蛛絲望救窮,遊蜂乍見切慈衷;有生牽掛悲塵世,更待何人脫網中。

蟻齧械(《警心錄》)

富陽董昭之,渡錢塘江,至中流,見一蟻著短蘆,環走遑遽。昭之曰:「此畏死也。」欲取著船。船中人詈:「此毒螫物,我當踏殺之。」昭之意甚憐,因以繩系蘆著船,船至岸,蟻得上。夜夢一烏衣者,從百許人來謝曰:「僕,蟻中王也,不慎墮江,感君活濟,若有急,當相告語。」曆十餘年,所在劫盜,昭之被橫錄為劫主,系獄余杭。忽思蟻夢,方結念間,有三兩蟻來,取著掌中語之。夜果夢烏衣人云:「可急投余杭山中,赦不久矣。」既寤,蟻齧械已盡,因得出,過江投余杭山,旋遇赦得免。

鶴子曰:憐蟻者如此,殺蟻者當何如?一念慈忍,禍福攸分,理固然也。

詩曰:渡江飄葦意含淒,莫報洪恩與海齊;休訝元駒能斷械,試看一穴潰金堤。

【書籍目錄】
第1頁: 第2頁:總目
第3頁:刊竣漫書簡端十首 第4頁:孝友鑒第一
第5頁:忠義鑒第二 第6頁:貞烈鑒第三
第7頁:慈愛鑒第四 第8頁:恤孤鑒第五
第9頁:眷舊鑒第六 第10頁:踐信鑒第七
第11頁:守廉鑒第八 第12頁:翼善鑒第九
第13頁:救難鑒第十 第14頁:酬德鑒第十一
第15頁:雪冤鑒第十二 第16頁:知幾鑒第十三
第17頁:通慧鑒第十四 第18頁:重刊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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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楼
陳寬敏 发表于 2016-8-1 9:25:15
因有一套太上寶筏圖說,有徐太史詩句,偶讀印光大師文鈔。續編下冊409頁,有此書名覺得很意義。請問那裏有賣,煩請告知。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