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開示:
說到禪,不管你有多麼高的才智,都會有一種壁立萬仞、高不可攀、甚至是銅牆鐵壁、無門可入的感覺。比如問「什麼是佛?」「乾屎橛!」,這是什麼答案?完全違反邏輯。何以會如此呢?因為禪的語言我們不懂,禪的幽默我們沒有。自宋朝以後,我們的國家每年用巨量的金錢去買和平,結果受剝削的總是人民,到了元、明、清各朝代,更是每況愈下,在壓迫與剝削下,人民普遍貧窮,那來的幽默感。在我小時候就親眼目睹到,農村普遍缺乏營養,外國人拿牛奶當飲料;中國人只能靠碳水化合物維持生命,獲得一些熱量而已。不但中國人的體格因此而越來越退化,連原本突出的幽默感也逐漸消失,對禪也就更加陌生了。
有些人說:禪,大概是深山古剎、高僧大德和文人雅士的專利品,跟我們市井小民不發生關聯,禪是不屬於我們的。其實錯了!佛說法不是為佛而說,是為眾生而說。佛沒有念過金剛經,孔子也沒念過論語。為什麼佛說的法我們不懂呢?因為我們缺乏幽默感。我舉個例子來說你就會明白,有人問趙州禪師:「你的老師是不是南泉?」趙州說:「鎮州出大蘿蔔」。這位先生回去參了兩三個月,參不出道理來。其實這根本是個幽默話,不用參。比方說,有人問你,「你在北京大學教書嗎?」,你可以回答「天津出鴨梨」──這事兒誰都知道,還用得著問嗎?這就是一種幽默。有個和尚問省念禪師:「臨濟這麼說,你怎麼那麼說呢?」「家家門前火把子」。那時候沒有電燈,有必要時每家門前就掛個火把。意思就是「自家照自家的」你管別人幹什麼?這都是幽默話。有的禪師喜歡用「歇後語」,也有「正令全舉」的,你問的是局部,我全部回答你。
有的時候禪師以有言顯示無言:「什麼是袓師西來意?」「你為什麼不問外面那根露柱?」說了等於沒說嘛!「什麼是袓師西來意?」「庭前柏樹子」,說了也等於沒說。有的時候以無言顯示有言:「什麼是佛?」不說話,只豎一指;或者把拂塵豎起來,這就是以無言顯示有言,雖然無言,但是要寫篇論文的話,十萬字也表達不了。所以說禪的風格、禪的幽默是超乎一般常情的。再拿雲門宗的開宗袓師雲門文偃禪師來說,當初他認為法就是高深的道理,於是跟隨陳睦州學法,追著陳睦州問道,陳睦州每次見他來了就關上門不出來。有一天雲門趁著門還沒有關之前,把腳先伸了進去,陳睦州照關不誤,於是雲門的腳從此就瘸了,雲門這時還大聲的說:把我的腳壓壞了沒關係,你還是要給我說。於是陳睦州說了五個字:「秦、時、鍍、轢、鑽」,這五個字排列組合,至少可以得二十五句,但那一句都找不出絲毫道理來,雲門因而當下大悟。後來成千上萬的人參這個公案,有的人參了一輩子也沒悟,簡直是浪費生命。他們拼命地想把公案解開,這叫「鋸解秤錘」;秤錘原本裏外都是鐵,他偏不信,硬要看看裏邊是什麼,鋸開之後,裏面也是鐵。你若以道理來顯示禪,那是口頭禪;你若用小聰明去猜測「西來意」,那是野狐禪;如果文字通暢而沒有正受,那只是文字禪。所以禪對一般缺少幽默感的人來講,的確是有點兒距離,以致於很多人與禪格格不入。
為了使禪由只契上根而延展到契合更多的人,我們才提出安祥禪,把部分禪的內涵變成外舉,讓人知道心安則祥,凡事求心安。至於說安祥是什麼?我們有首安祥歌,諸位聽了以後就會知道,但最起碼它是心安則祥,它可以在血肉的現實人生生根。我們接到反應說:「安祥禪治好了我的神經病」。還有人說:「讀了十幾遍安祥集,坐骨神經痛不藥而愈」,這讓我很擔心,怕被人誤會我不是正常人。古德說:「欲除煩惱須學佛」。我跟人們談做人的道理時,喜歡先問「你的煩惱從那裏來?」從人來,如果沒有人,你不可能會煩惱,充其量只會感到寂寞、無聊。因為有了許多人,你才會感覺到某人不順眼,某人說話不禮貌、態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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