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這樣你不成專家也成專家了。而在我們老大的中國,認為讀書研究都是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與國家無關,所以很少有大專家出現就在此了。尤其佛教,今日佛教中的青年割愛辭親,皈投佛門,受不到合理的教育,得不到良好的師承,一面在那裡翻著書本,一面又在為缺少的紙墨筆打著主意,你除了自己有錢買兩本書看看外,沒有一地有佛教圖書館供給你閱覽。在這些情形下,當然不能怪佛教青年智慧的貧乏了。
  
  而且,生活在住持和尚們的權力之下,他希望你的是擔柴挑水、抹棹掃地,頂多允許你半工半讀,而一般不懂事的在家信徒,對出家人的要求,又只是誦經拜佛。你閱讀三藏十二部教典,他說你不修行;你若手中嘩啦嘩啦的拉著念珠,他就說你有道德。為了討好信眾,這樣一來,青年僧的智慧怎得不貧乏?
  
  我在寫「物語」的期中,當然收到過不少令人興奮的鼓勵,但也聽到過善意的批評。
  
  當我寫到物語之八「香爐」的時候,內中有所謂十大願文,因此,反對的聲浪,就從那些我所斥為頑固偽裝的人群裡向我打來。
  
  他們說:學佛的人不該咒詛人死,甚至有人說物語都是寫的佛教中的內幕,不應該給教外的人知道,我對於學佛的人不應該咒詛人死這句話,在某一方面當然我是不否認這句話是對的,好像那些修阿羅漢果的人,即使有人用刀來殺他,他除了引頸就戮以外,決定不願還手。但如果以整個眾生幸福為對象的大乘菩薩,他也許親自拿起刀來去殺死幾個魔鬼,讓大眾和靜安寧的生活下去,這本不可用一面的眼光來相看的。而且,物語的體裁不是那些板起面孔來說教的八股文章,也可以說它是文藝的創作。文藝的意義是反映現實,對善的加以歌頌、播揚;對惡的施以指摘、咒詛。一個對文學有愛好的人,先天註定他是一個必然的獨立人物,他必須用他獨立的頭腦來思考,他必需用他獨立的眼睛來觀察,他必須用他獨立的心靈來感應!不然的話,他不是鸚鵡,就是一架留聲機!文學不是那一個人要說的話,而是大家要說的話。我們即使說:站在宗教的立場,擺出道學的態度,還是說些和善的話好;但佛教中,除了那些麻木不仁的教徒以外,凡是一個關心佛教,對佛教具有抱負和熱忱的人,那一個沒有這種心理?文藝的價值就是敢於刻劃大眾想要說話,不是阻礙佛教新生的佛教長老,還希望不要多心才好!我雖造了口業,咒詛人死,將來即使我如何不幸,只要佛教真能中興,我也是甘願遭受這個果報的。
  
  同樣的話,在別人能有不同的看法,當我又聽到說有一位法師在開大座講經的時候,把這十大願特別提出來講解說明,並致讚揚,說這是充份的洋溢了愛教的熱情,我知這佛教中真正的大德長者,畢竟還是多的!但我現在不要別人因我出版這本小書而煩惱,所以把這段已略為刪改。
  
  好者,那時《覺生》的主編現任《菩提樹》主編的朱斐居士,是一位很開明的人,不然,「物語」的生命從那時候起就要壽終正寢了。
  
  其次有人說「物語」的內容是佛教的內幕,不應該公諸於外人,這些話也很令我大惑不解。佛教又不是政治,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內幕,真正的佛教,唯恐別人不知道,知道倒也好辦了。在我寫「物語」的初願,祇想把什麼是佛教,什麼不是佛教分辨清楚。因為正與邪、好與壞、是與非,現在佛教再也不能不把它算清楚了。
  
  我在寫「物語」的期中,很多人以為我和他故意為難,化緣的人以為我寫「緣簿的話」是對付他的,做經懺的師傅也以為我很多話是和他們為難。關於這一點,我不能不說這些人的腦筋太過敏了!
  
  在「物語」中,我不會把那一個人的話,那一個人的事,寫進我的文章裡來;不過,在我的文章中,所敘的一些事、一些話,的確是有人這樣做和這樣說啊!
  
  化緣為大眾做福利事業不是不好,而是化緣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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