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說,但是我可以領悟,真的!只踏出寺門一步,門外就是繁華世界,聲色誘惑,無所不有。出家 人若不是有無比的堅毅意志,真不容易抗拒門外的一切誘惑的,我住在金山寺的期間,冷靜觀察,出家的美國青年,對於外界的誘惑,都是若不聞不見,他們心已如 止水,令人欽佩! 
我或許是極少數最幸運的在家人之一,獲得如此親近宣老的教誨,宣老明知我是個相當頑皮搗蛋的人,他卻似乎是抱著一種有 教無類的苦心,慈愛地溫和地招待我,讓我不時隨侍在他身邊,我想我了是極少數能夠進入他的禪房的人之一。我所見到的他的禪房,可說是除開一榻一桌一椅之 外,並無長物,沒有甚麼家俱,沒有任何裝飾,桌上也就只有一些佛經佛典,他是沒有任何財物的,也沒有甚麼衣物,他一年不分冬夏,仍是穿著那一襲已經破舊的 裉色的僧袍,極寒冷的日子,他就再加一件棉背心,這就是他的全部衣物了。當然,還有一襲只有大典才穿的杏黃袈裟。 
他的辦公室是在他禪房的外一進,除了一張大書桌之外,有些沙發,作為招待來賓之用,桌上有些筆墨,其他也沒有甚麼了。 
說起筆墨,我知道宣老是不太喜歡動筆的,雖然他的書法也還不錯,他卻不大寫信寫甚麼。他常對我笑著說:「我的字寫得不好,不願寫出去獻醜。」 
我也沒看見過他寫任何著作,雖然我常見他手不釋卷,研究佛學。而他的每天的開講,句句都是天然的好文章,弟子們只要照 錄出來就自然成了一篇論文了。我知道他是從不寫草稿的,講經的時候,他坐在座上,慢慢的講,他是東北籍,講的一口標準國語,他自謙不懂英文,他講法都是用 國語講的,他的美國弟子們現場錄音,並且輪流作即席的翻譯,譯成英文給道場中的聽眾聽。宣老有時候講上十多分鐘,才停下來,讓弟子翻譯,我靜聽宣老的講 詞,我又留心鑑定弟子們的譯文,我覺得大致上他們都譯得很恰當。不過,偶然也有些譯錯,這位自謙為不懂英文的宣化長老,往往就會提出更正,指示譯錯之處, 並且指示應該怎麼翻譯,用甚麼英文字才對。他的更正,往往也是令我非常心服的。 
四、佛教可用音樂傳播 
宣老不但是講經說法之時用中文,就是在寺中開會議之時,他也只講中文,我有時也叨陪末座,我發現宣老並非如他自謙的 「不懂英文」。弟子們發言都是用英文,宣老都能聽得懂,常在必需之處發表他的意見予以補充或有所指示。假如他真不懂英文,又怎會處處都提出適當的反應呢? 宣老講說不懂英文,可是他竟寫了一首英文的佛詩,徒弟們覺得它很好,就譜成曲子,如今成為他們常常唱誦的佛曲之一,說到唱佛詩,宣老的徒弟們有很多創新, 尼師們富於音樂天才,她們把很多佛偈佛詞譜成了西方音樂感的詩歌,拿來做日常的唱誦,作為正常的佛曲唱誦的補充。佛教的傳播,無可否認地是不及基督教的原 因很多,佛教義理太深奧太繁複,不易為一般人接受,固是主因之一,佛教缺乏詩歌音樂,亦是一大原因。佛教的詩歌唱誦原非供娛樂之用,缺乏感人的力量。那些 東方工的中國式的唱誦,在西方人聽來是很難接受的,西方人聽中國音樂的唯一感覺只是好奇,而毫無感動。佛教要在西方傳播,在我的愚見看來,是需要稍為採用 一點西方化的音樂的,所以我覺得宣老的高徒尼師們的創造,具有很大意義。 
中美佛教會現在的宏法成效,非唯由於他們在宣老的領導之下苦幹苦行,傳法有力,也不單是由於他們熱心社會福利慈善事業,我相信他們的西化佛曲,亦有與功焉!慚愧的是我自己,老是想為佛教寫點西化的曲譜,卻總因為謀生艱勞忙碌而未能動筆。 
金山寺的寺規很嚴格,每天清晨三時就起來做早課,早上又有許多功課,一直忙到十一時半,才念經進膳,寺中「持午」,都 是過午不食的。午膳後,只有短短的休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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