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靈隱寺結夏安居。我有一天忽然心血來潮,要看望師父,遂約丁委員俊生,董委員正之,同到新竹面商護持佛法。不料剛下火車,即聞靈隱寺的僧眾一同到警察局問訊,遂改往警局,見慈老及道源、默如、戒德諸位法師,和八九位同學團聚一室。詢悉為新竹市發現反動標語,凡略涉嫌者皆須校對筆跡,不符者即可釋放。於是慈老一行僧眾,均由丁委員具保回寺。不料次日警局又傳全部僧眾到局問話,慈老請求挺身獨去,不獲允許,只得大家同往。我係來賓本不在被傳之列,但情同父子,應共患難。又因在俗友好更加努力營救故,遂赴警局,聲明願列名案內,同到臺北解決。慈老在拘留所與十三位法師同學,照常說法默念觀世音菩薩,毫無憂戚之色,直至事實大白先後釋放。唯蓮航等四位同學未同時釋放,極表憤懣,堅拒出獄。
六、囑護同學
兩次僧難解除之後,慈老住汐止靜養,大部分同學仍住中壢圓光寺,我在小兒文樞寓養病,慈老一日招來面諭,速回圓光寺照護同學。並說:「此次僧難,固由政府失察誤會,但出家人未能嚴持戒行,亦不無因果。汝回寺後可與同學講解律儀。」遂答我未受具戒,似不合閱律。慈老說:「此係研究性質,並非傳戒,舊說有兩解,勿拘泥。」我奉命回圓光寺,日與諸同學研究戒律,大家杜門不出,藉息風波,方知慈老對佛教青年,愛護無微不至。
七、玉成閉關
卅九年八月,彌勒內院行落成典禮,我來參加,慈老說:「我沒有廟時,不便叫你同住,現已有屋,汝可速來。」我答志在閉關,以便專修。慈老立即徵得達心玄光兩位當家師同意,十月在靜修院掩關,專修般舟三昧。關中時得開示用功方法,並調護身心健康。師恩重如須彌,慚愧何以報答?
八、勉受具戒
四十一年大仙寺冬期傳戒,慈老聞訊即令我報名,並令轉知會性、真性兩位法師同行受戒。並云:「得戒與否全在自已?末法戒壇,殊難求全,勿顧慮。」我三人謹遵面囑,如期報到,受具足戒。回憶前情,皆由勉勵所賜。
九、法門諍論
慈老在各處弘法,總勸人念佛為修持正行。尤其對於年老男女們,更開示唯有信願念佛,求生西方,為末法最契機的法門。然自己只願世世當法師,將來往生西方也可,不生西方也可。我學佛以來,專修念佛法門,又兼愛師心切,常常引據淨宗理論,一再婉諫慈老,重立志願,求生極樂。慈老開示:「勸人念佛求生西方,是你所贊成的,我自己不求生西方,你不贊成的。你贊成的不用再說,你不贊成的說也無用,久後總叫你明白。你勸我往生西方是很對的,但淨土是一門,眾生的志願千差萬別,怎能叫人人同進一門呢?我甘心在生死海多吃幾次苦,了我度生大願。」我經此次開示之後,不敢再諫。現在慈老示寂,於三日後入龕,面容如生,身軟如綿,胸口尚有微溫,等等瑞相。足徵慈老已生善地,乘願再來,圓滿菩薩度生大願。遺囑照示,信而有徵,所謂「久後總叫你明白者」蓋指此時也。
十、待人寬恕
慈老無論對待何人,一本寬恕。外人不察,加以誨人不倦,管人不嚴的譏諷。那知他的管人不嚴處,正是他的偉大處。他向來尊重佛性,確信人人可以為堯舜,即人人可以成佛。若聖與佛,必待人管而後成,則聖與佛亦不足貴。所以見人有過,則寬恕原諒,期其自悟,向無疾言厲色。尤其將於僧青年,更垂愛護,委曲成全。
十一、輕財好施
慈老來臺後,南洋弟子常常供養,以臺幣論,不下百餘萬元。先後請《頻伽藏經》和《大正藏經》各一部,隨時請《太虛大師全書》和《諦閑大師全書》各百十部,以及正聞社出版等書,分贈四眾弟子。若有餘款,即賙濟貧病,決不使人空過,但自己常常手無分文。這樣流通經典、布施度人的境界,幾已打破了「我所」。我常說:「師父講經作文,我們尚可學得幾分;若輕財好施的作風,我今生是學不來的。」慈老微笑之。
十二、策勵弘法
慈老對我說:「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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