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倉幕府,而由大將軍北條貞時執政。不料有人向幕府告密,指一山是間諜,是來日本刺探軍情的。因此,日本官方不讓他進京,而命一山暫居伊豆,實則是監管起來。但一山待日本人誠信,每日禮佛誦經,談笑自若。有人對大將軍進言,一山是中國著名有道長老「在元國,元之福也,在我邦(日本),我之福也。」日本官方終於明白,一山是來尋求和平友好的。十月,一山由幕府迎抵鐮倉,受到朝野僧俗熱烈歡迎。
  
  一山先住建長寺,又遷圓覺寺、淨智寺及京都南禪寺等名剎,為京都南禪寺第三代住持。一山大師與日本皇室、幕府官員及各界人士廣泛接觸交往。他博學多識,對教乘諸部,儒道孔孟百家之學造詣很深,對史學、小說、鄉談也多通曉,又善書法(特長草書),「常有縉紳士庶隨喜,門庭若市」。據做過他親侍弟子的日本人虎關師煉記述:「(一山)象駕僑寓於京師,京兆士庶,奔波瞻禮...唯恐其後」,「出於城郊,見者如堵」。一山大師榮幸地受到後宇天皇的關懷和禮敬,慕一山一寧的高風碩德,特下詔關東,邀其主持京都南禪寺,並一再向大師問詢法要。
  
  一山以中國優秀的文化為紐帶,加深了中日人民友好感情,表達了元廷的和平立場,促使中日戰爭狀態結束,友好往來發展。大德九年(一三○五年),日本互市貿易船進入慶元港,著名的日本和尚龍山德見(拜在一山門下的高足)搭乘日船來到中國參訪遊學,逗留中國達四十五天之久。次年(一三○六年)又有「倭商有慶等抵慶元貿易」,源源不絕的日本友好船隊衝破風浪進入華東南各港埠,茫茫海上又架起了中日友好金橋。
  
  一山留居日本十八春秋,為日本造就了一批學人。其中如龍山德見、雪村友梅、東林友丘、嵩山居中、無著良緣等人,都會進入中國參拜名山寶剎,研修佛學以及孔孟之學、文藝和科技工藝,為中日友好交流做出貢獻。龍山德見足跡遍及黃河、長江。當他於至正九年(一三四九年)這年回日本時,中國已是元末元順帝朝,而日本國也變成足利氏室町幕府時代了。據日本學人本宮泰彥考查,元代日本和尚赴中國史冊留名的達二百二十餘人之眾。本宮泰彥寫道:「自從弘安年間以來幾乎斷絕了的中國留學生之所以重又多起來,似乎完全由於他(一山)的刺激」。美國學者埃‧賴蕭爾指出,日本「禪宗僧人能夠與中國密切往來,是由於對大陸貿易的大幅度增加」(賴蕭爾《日本人》)。
  
  鑒於一山使日通好後,對日交通貿易增長態勢,元仁宗愛育黎拔力達於延佑四年(一三一七年),特命江浙行省左右司都事王克敬駐四明(寧波),經理中日事務,對日本國人「撫以恩惠,皆貼然受約束」,原來祖籍江南的中國戰俘,隨著中日關係的改善,也返回故國,重見親人。
  
  就在這年(一三一七年),中日友好使者一山大師在日本圓寂,世受七十一歲。遺偈曰:「橫行一世,佛祖吞氣,箭既離弦,虛空落地。」日本國賜予他「一山國師」的稱號,並敕令於京都南禪寺建塔祠紀功,又特派日僧月山友桂專程護送一山國師靈位來中國,安放於慶元阿育王寺。一山患病期間,後宇多天皇一再駕臨慰撫問病;後宇多上皇親為撰像贊:「宋地萬人傑,本朝一國師」,秉達了日本人民對一山大師的崇高評價和緬懷。一山所得的禪學,被日方定為中國佛教臨濟宗的一種學派叫「一山派」,至今還在流傳。
  
  (三)
  
  還應提及,今日馳譽環球的中國佛教四大勝境之一「觀世音菩薩應化善財說法聖地」浙江普陀山,正是唐代由日本入唐僧慧萼法師所開創。而普陀僧如智、一山又努力為中日友好作貢獻,並非巧合,它反映了一衣帶水的中日人民友好,源遠流長。
  
  民國十四年(一九二五年),太虛大師到日本參加東亞佛教大會時,曾率僧俗二十二人祭拜一山並立碑,二○○四年四月,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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