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昭覺寺圓悟克勤佛果禪師,五祖法演禪師之法嗣,俗姓駱,彭州(今四川境內)人。其祖上世代以儒為業。克勤禪師兒時記憶力極好,日記千言。一日,克勤禪師偶遊妙寂寺,見到佛書,讀之再三,如獲舊物,悵然不已,謂同伴曰:“予殆過去沙門也。”于是便立志出家,依寺僧自省法師落發,後又從文照法師學習講說,從敏行法師學習《首楞嚴經》,不知疲倦。
一次,克勤禪師得了重病,病得快要死了,痛苦不已。回想起平生所學,在病死到來之際,一點都幫不上忙,克勤禪師感嘆道:“諸佛涅槃正路不在文句中,吾欲以聲求色見,宜其無以死也!”于是病好之後,克勤禪師便放棄了過去那種沉溺于文字知見的做法,離開了妙寂寺,往參宗門大德。
克勤禪師首先來到黃檗真覺惟勝禪師座下。惟勝禪師是黃龍慧南禪師之法嗣。一日,惟勝禪師創臂出血,告訴克勤禪師道:“此曹溪一滴也。”克勤禪師一聽,驚詫不已,良久才說:“道固如是乎?”
于是,克勤禪師便徒步出蜀,遍參禪德。他先後禮謁了玉泉皓、金鑾信、大溈□、黃龍心、東林總等大德,都被他們視為法器。晦堂禪師曾告訴他說:“他日臨濟一派屬子矣。”
克勤禪師最後投五祖法演禪師座下。克勤禪師因為博通經教,加上參過不少禪門宿德,因此他有很重的豪辯之習氣。為了將克勤禪師鍛造為一代法將,法演禪師對克勤禪師要求非常嚴格,決不徇一絲一毫的人情。凡克勤禪師所盡機用,法演禪師皆不認可。
一日,克勤禪師入室請益,沒談上幾句,又與法演禪師爭辯起來。法演禪師很不高興,便說道:“是可以敵生死乎?他日涅槃堂孤燈獨照時(指死亡來臨時)自驗看!”
克勤禪師被逼的無路可走,生大懊惱,居然出言不遜,抱怨法演禪師“強移換人”,然後忿然而去。
法演禪師也不阻攔,只是說:“待你著一頓熱打時,方思量我在。”
克勤禪師離開五祖後,來到金山,不久便染上了嚴重的傷寒,身體困頓無力。克勤禪師試圖用平日所學,來應對眼前這場疾病,可是一點都不得力。這時,他才想起臨走時五祖法演禪師對他所說的話,于是心中發誓道:“我病稍間(稍微好一點),即歸五祖。”
克勤禪師病愈後,果然重新回到了五祖。法演禪師一見,非常高興,于是令他入住侍者寮。
半個月之後,適逢部使者陳氏解印還蜀,前來五祖禮謁問道。
法演禪師道:“提刑少年,曾讀小豔詩否?有兩句頗相近。‘頻呼小玉元無事,只要檀郎認得聲’。”
部使者一聽,惘然莫測,唯應“喏喏”。
法演禪師道:“且子細。”
當時,克勤禪師正侍立于側,聽到這兩句詩,恍然有省。
部使者走後,克勤禪師問法演禪師:“聞和尚舉小豔詩,提刑會否?”
法演禪師道:“他只認得聲。”
克勤禪師問道:“只要檀郎認得聲。他既認得聲,為甚麼卻不是?”
法演禪師道:“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庭前柏樹子□(ni,呢)!”
克勤禪師忽然大悟,連忙走出丈室,這時,正好看見一只雞飛上欄桿,鼓翅而鳴。克勤禪師自言自語道:“此豈不是聲?”
于是克勤禪師便袖裡籠著香,重新入丈室,向法演禪師報告他剛才所得,呈偈曰:
“金鴨香銷錦鏽幃,笙歌叢裡醉扶歸。
少年一段風流事,只許佳人獨自知。”
法演禪師一聽,知道他已經徹悟,非常高興,說道:“佛祖大事,非小根劣器所能造詣,吾助汝喜。”
法演禪師于是遍告山中修行的大德們說:“我侍者參得禪也。”
從此以後,克勤禪師被推為上座,與五祖座下其他兩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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