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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書籍 - 等待黎明的時刻(講述自殺問題) 修德法師編述

等待黎明的時刻(講述自殺問題) 修德法師編述

[日期:2011-01-21] 來源:網友上傳  作者:修德法師編述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人生是苦

李炳南老居士在《兩個世界的味道》一文中,舉出在我們所居住的娑婆世界中有三類的苦:(一)、生來已定的苦味: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熾盛(上道下源長老稱之為「健康苦」,有的人不感覺上述之苦,反因身心太健康而「不正常」—受了心理煩惱的支配,生理上的衝動,坐臥不安無事生非,故造下許多惡業。)等八苦。(二)、隨時增加的辣味:大水、大火、地震、刀兵等天災人禍之苦。(三)、永久不斷的苦辣味:六道生死輪迴苦。殊不知活著受苦,死後更加痛苦,這真是死不得、活不得,當如何是好?

又是不是真的「人死如燈滅—一了百了」呢?活著的人,寫死人的境界,乃至有親身自殺未遂經驗而明白地道出,恐怕讀者也難以領會當中的滋味吧?!好比是檸檬酸或梅子酸?若說檸檬酸,是多酸?可否說出?縱然我已口水直流,但也只能憑想像去領略一二而已。儘管如此,我也須節錄一些文字上記載,(除特別註明出處外,餘皆節錄《自殺以後的真相》,若欲了解自殺的苦及公案,此書堪稱完備。)以警策讀者—自殺未遂及死亡等的痛苦。

未死前的悔恨

自殺方式很多,所感的痛苦也各各不同,茲分為四類,一一的討論:(一)、窒息而死,(二)、麻醉而死,(三)、中毒而死,(四)、其他死。

(一)、窒息而死

(1)、投河  投河的情形,我有一個朋友,曾經親歷過的。他平時極鎮定,喜怒不形於色的。因營業失敗,潦倒滬上,竟投浦圖盡。幸被旁人救起,送往醫院。我得了信,立刻去看他。他一見我,兩淚交流,悲楚不勝。我就問他水中的痛苦,他連連道:利害利害。說時長嘆變色,顯出那時的痛苦,有非可以言語形容的樣子。我接著問道:究竟痛苦怎樣利害呢?他道:江水急進,肺氣外逼,內外交攻的時間,所成痛苦,最為難堪。(報載因內外交衝過激,耳鼻等處往往流血。)但一霎時,就悶絕過去了。我道:既已悶絕,痛苦應該可不覺得了。他連連搖首道:不然!不然!胸部悶塞的痛苦,依然覺知。試想他是一個不動聲色的人,在醫院中,和我談話的時候,變色欷歔,泣下霑襟。水中苦痛的利害,就可想而知了。

(2)、自縊  自縊與投水,雖同為窒息而死,然此則喉管被切,血流頓阻,自然更加一層痛苦。從前某僧,述其自縊的經過情形云:「一經投繯,氣管閉塞,血流逆行,身如刀割,既而渾身麻痺,痛苦萬狀。」然而以上所述的一僧一俗,都是頃刻遇救,還沒有經過全部的真相。請再看外國人,關於窒息而死的情形,如何說法。

據西國醫學家考驗,窒息的時候,意識稍不完全,因血液不十分酸化的緣故。然血液常甚流動,以致血色黯黑,肺臟起小斑點,發現充血的狀態。又當人被絞,或自縊的時候,咽喉驟被壓迫,氣路不通,血流阻滯,自然是非常痛苦。從二十秒到三十秒的時間,外觀似頗穩靜,稍後呼吸運動,頻頻繁促,發生呼息及吸息的痙攣運動。(恐係肺部反動作用,並非真有空氣出入。)那時的痛苦,就不可說了。末後,體已虛憊,呼吸運動,不依常規,徐徐以至於絕息。死後顏色蒼白,兩眼突出,舌吐於外,兩手緊握,可怖異常。

又言窒息而死的人,始於肺臟受病,繼起筋肉麻痺,終至虛憊而死。自始至終,唯意識昏亂,可是肉體所起的變化,和種種的痛苦,無不了了在心。(證者吾友,確然知確然知胸部悉塞,足見非無意識。然被救情形完全不知,是意識雖有,而不活動的緣故)到了將死的一剎那間,意識忽然轉清,(案:可參見後《生命不息》第一點的說明。)而在水中尤甚。所有過去和現在的一切景象,分明地並現於心眼之上。死者此時,往往悲從中來,深悔孟浪;然而到了這個地步,雖悔恨亦來不及了。那麼自殺的人,在未死將死之際,不獨身體上感受無窮痛苦,就是心靈上,也受盡了不少的痛苦,才可達到死的地步呢!

《鐵膽佛心—楊日松法醫》第四四頁中,楊日松先生以牠的「勘驗經驗」表示:「上吊更是最痛苦的一種死法。人在上吊停止呼吸後,腦部仍可維持約五分鐘的思考活動力,這種臨死前的恐懼,已不是筆墨能夠形容;因此嘗試上吊而獲故的人,保證沒有勇氣再度嘗試。」楊日松先生用這種實務觀點勸人不要輕易走上上吊的痛苦絕路。

(二)、麻醉而死(此即今吸食毒品等之誡勸)

安神藥片、鴉片、嗎啡等(此即毒品),都是麻醉毒劑,能起麻醉神經的作用,而陷人於死的狀態。自殺的人,就誤解這麻醉性,以為一經麻醉,就此糊裡糊塗的死去,甚麼痛苦都不曉得了。所以尋死的人,不約而同的都走到這一條路上去。但是據我所見,與他們的理想,完全相反。服了麻醉劑,並不就此糊裡糊塗的死去,依舊要醒回來的。並且醒回之後,非常痛苦。去年我一個朋友的女兒,服了安神劑,就昏昏的睡去,她家裡的人沒有察覺,足足睡了一日一夜方才醒回。頓覺頭脹欲裂,五臟翻攪,欲嘔不嘔,所感痛苦十分利害。還有友人的妻,因夫婦口角,吞服了鴉片。我去他家探望的時候,彼婦已經醒回,她卻不發一語,惟雙目圓睜,呻吟不絕,表示一種極慘苦的狀態。那種可慘的現象,至今猶深印我的腦海。(以上所舉自殺的人,都是實有,並非虛構,不過將他們的姓名隱去就是了。)又報載:某醫院看護婦,日間二時許潛服了嗎啡,一直到夜半醒來。呻吟慘苦的聲音,把同室人從夢中驚醒。從以上三件事情看來,的確可以證實服了麻醉劑,終歸要醒回來,而又非常難過的。有人道:不然,他們這些人,所服太少了,倘然吞服多量,決定一眠不醒,更何來痛苦呢?殊不知服了少量麻醉劑,已經難過,何況服了多量的呢?大凡服了多量麻醉劑的人,四肢必完全無力,在旁人只見他瞑目不動,以為並無痛苦。其實這人正在備受種種苦楚,如頭眩氣促、心臟悶痛等,不過因其四肢五官,疲乏得無從將其所受的痛苦,表示出來。所以旁人初時,亦不覺其苦,以為服了麻醉劑,便安然而死了。迨至後來,因受藥力傷害大甚,以致不能抵受,乃於竭力掙扎之中,只能發出微細而悽慘的呻吟,此種呻吟的聲,實不知含了多少身體上痛苦,及心靈上痛苦在內。也許其中,亦含有不少悔恨及求救之意。不過那時,已弱至不能明白表示了,故只好任其為呻吟罷了。此說並非無據,試閱報章所載,服毒及麻醉劑的人,發覺時大都呻吟不已。可見此種自殺的人,他死時亦非好好的死去。(我有一個朋友,曾經吞服鴉片,他道毒發時,痛苦異常,惟求速死。)且此種自殺的人,於經過若干痛苦,及發過若干呻吟之時,尚未為人察覺,以致痛極苦極而暈去,變成陷於極深的失神狀態。但是服了多量麻醉劑,並無苦痛這一句話,也許有人會贊成他,說他所見不錯。唉!倘然人們相信了他,就上了大當,吃大苦頭的日子到了!我對於這一樁事,本來就想同大眾特別的討論討論,現在趁這個機會,可盡量的一說了。

要曉得,那些麻醉劑吃多了,就陷於極深的失神狀態。彼時呼吸停止,心臟跳動完全不行,與死一般無二,可是經過若干時期,依然會醒。

《自殺是災難的開始》中云:「《了凡》主編的母親曾說,她娘家在草屯富寮里,鄰居女主人突然死了,隔天家人就將她埋葬;十年後挖開墓地撿骨(民間有十年『撿金』習俗),赫然發現骨頭反面趴在地上、長髮散置;方知十年前誤認已死,致此憾事發生,家人悲戚不已。見聞者莫不駭然,引以為儆。最近有個檢察官去驗屍,當把屍體從冰庫裡抱出來時,竟發現人還活著。」

(三)、中毒而死

中毒的意義,就是一器官或多器官,受毒藥的作用,而起變化或損壞,實則麻醉劑也。具有此種性質,應與此類併為一談,因近年服麻醉劑而自殺的人較多,所以特別提出來詳加討論。

(1)、硝酸硫酸鹽酸等  這一類藥品,腐蝕的作用最烈。入口的時候,發激劇的燃燒,以致痛極而暈。口唇依乎藥品的種類,發現或黃、或黑、或白,又發嘔吐、眩暈、泄瀉及劇烈的胃腸炎。五臟壞爛,極痛難忍,兼之虛勞冷汗,脈博弱微,呼吸急促,顏色蒼白等,同時並起,患者以非常之苦悶而死。

(2)、砒石與燐砒  此二種同為刺激性的毒劑,徵候頗相近似。服後發劇烈的胃腸炎,痛至不可忍耐,兼之眩暈嘔吐,及泄瀉等,既而稍稍平復。數日後,胃腸炎再發,起第二次的血管變化,至竅中流血。末後,因脂肪質變性而死。

又大量的砒入血中,起急性中毒。症狀為劇甚的嘔吐,重篤的神經症狀。神經症狀,即昏睡、譫(ㄓㄢ)妄、搐搦、肢節麻痺、呼吸及心臟麻痺、速致死。砒中毒之後,體內灼熱如火燒一般。其痛如刀劍切斷肉體,輾搏反側,皮膚現出血斑。解剖了以後,見諸多臟器,有出血性。

燐中毒(如服洋火頭(經查《中文大辭典》,似指早期起火用的「火柴」—製造火柴棒所用的原料之一即燐。因是英國化學家倭克爾發明,故稱洋火或自來火。))與砒中毒的情形,大同小異,都死得可怕。

【增補】歙人蔣紫垣,流寓獻縣程家莊,以醫為業。有解毗毒方,用之十全,然必邀取重資,不滿所欲,則坐視其死。一曰,暴卒。見夢於居停主人曰:「吾以耽利之故,誤人九命矣。死者訴於其司,冥司判我九世服砒死,今將赴轉輪,賂鬼卒得來見君,以此方奉授,君能持以活一人,則我少受一世業報也。」言訖,涕泣而去,曰:「吾悔晚矣!」其方以「防風」一兩研末,水調服之而已,無他秘藥也。又聞諸沈文豐功曰:冷水調石青,解砒毒如神。沈文平生不妄語,其方當亦驗。(見紀文達公《閱微草堂筆記》)

(四)、其他死

(1)、槍殺與刀剌  最近與黃姓軍官談,他從軍將及十載,親歷三十餘戰,身中槍彈,已不計其數。據云:「正當戰時,槍彈著身,如拳擊然,不覺痛苦。繼而頭漸暈,目漸眩,一霎時就昏過去了。」我問他何以忽然昏去?他道:「痛極而昏。」又道:「在昏過去的時候,痛苦雖不全然覺知,可是醒回之後,其痛難當。有的手爬足踢的、滿地翻滾,身下泥土,也為成坑。您想他怎樣的難受呢?總之,不論受創輕重,昏過去了,終要醒回。不過創重的人,往往因流血過多,虛憊已極,動不得了,人看了以為他安然死了,沒有甚麼痛苦;不知他真是極苦難忍,有口難言!」我聽了他的話,頗為感動。我又有一位姓馬的朋友,他也從軍多年。因我問了他槍傷之苦,他就告我道:「有一次交戰,一個軍官中了槍彈,正從腹部穿過,他即時昏去;醒回來了,滿地翻滾的,向我道痛極了,要我將他槍殺了,以為早了這種痛苦。我與他為至好,既不忍出此,然又沒法救他,他在地上,又翻滾了多時,方才死去。當翻滾的時候,見他非常用力,這就是表示他痛苦的利害!」從以上二人所講的話,有兩層意思可以看到:第一層,不致死的槍傷,固然要醒回,就是致死的槍傷,也要醒回來。死不是容易的,須得慢慢的死去。第二層,在那裹翻滾的,確是感到痛苦,即殭臥不動的,未始不感到痛苦,所感的痛苦,也許更加利害。合起這兩層意思來,就是說:槍殺了,決不就此昏絕死去,不感到痛苦的。所以要用手槍自殺的人,此中風味,可想而知了!

至於刀傷的痛苦,黃軍官與姓馬的朋友,都謂較諸槍傷,尤其利害云。

2)、輾死 近來還有一種新奇的死法,就是將身臥在鐵道上面,等火車開來,一截數段,請大家想想,像這樣的死法,究竟痛苦不痛苦呢?實在是慘酷極了!

(3)、墮高巖死  從高巖墮下,最初的時間,往往因震動過烈,失其知覺。迨醒回之後,痛苦仍在。

據哈伊姆博士從山崖墮下的報告云:(見《死的研究》)「我身如疾風似的,落於左側巖石之上,又顛墜於後方石上。自覺從十丈空中墜下,頭觸巖石,繼撞雪壁,都聽到沈悶而又絕大的響聲,頓時知覺全失,隔了若干時間,始感到非常的痛苦。」

(五)、概論

以上所述的種種自殺,雖性質不同,痛苦不同,大概可分為:(1)、自始至終,痛苦了了在心的。(如溺死、自縊等,痛苦了了常知,服毒自殺的亦甚清醒。)(2)、昏絕復醒後,痛苦了了在心的。(如服麻醉劑及墜高巖等)(3)、將死之時,意識轉清,過去和現在的景象,並映現分明的。當知這一層,不獨窒息而死的如此,就是其他一切的死,也都是如此。即如普通病死,也有回光反照,但回光反照是外表的,意識轉清是內現的,尚在回光反照之後,絕命之前的。故從第一第二層,知任何種類的自殺,自殺後的痛苦遲早要感受到的,而且是了了分明。從第三層,知任何種類的自殺,到了臨死,意識決定轉清,既已轉清,故所感痛苦亦愈甚。由是可斷,覺了痛苦,與臨死意識清,為自殺而死的共有性。就是將肢體截斷,也逃不了這共有性,決定也感到劇烈的痛苦。

要死.卻死不了的苦

命不該絕—尚未酬償宿業完畢,想死—竟連閻羅王也不收留。如果真能一死百了,省卻此世的愁苦,那早死倒也不錯;但偏偏如意算盤打錯了-「不幸」死不了,弄個肢體殘廢或某臟腑受損,那不僅雪上加霜,更恐怕要拖累更多的人,乃至浪費社會資源呢!若「更不幸」真的讓您死了,那其中之苦,絕非我們所能想像,就待下一章節分曉。先看看幾則「不幸」死不了的情節如何—

《完全不必自殺手冊》王瑞德先生所著,王先生是新聞記者,故該書完全是他親自接觸的「社會檔案」,今舉二例:

(一)、第一一六頁:「金××,一位令台灣演藝界才子為之傾側自殺的美女,二十幾歲時曾因感情因素,連續吃了相當數量的安眠藥,雖救回了﹁命,但是餘害猶存,十幾年後肝功能遭到傷害,導致肝癌,還在腹部開了一刀。」

(二)、第一二五頁:「一位陳姓男子想不開,只因為太太連續生了二個女兒,深夜時分竟然在醫院護士的更衣室內,持刮鬍刀朝自己的四肢和舌頭猛割企圖自盡;雖因被護士發現救回一命,未來卻得面對說話可能發音受損的命運。」

另《向自殺Say NO!》一書第34、35頁中方提出幾則真實的故事:

(一)、有一個女人從七樓的窗戶跳樓自殺,結果重傷,腰部以下全部癱瘓。她往後一生都待依賴長期的看護;在醫院的擔架上翻身,因為輪椅坐久了,使她長了許多褥瘡。

(二)、有一位年輕人,非得將裝上空包彈的0.45釐米口徑全自動手槍放在右臉頰上,最後子彈射穿他的臉龐,傷及部份的鼻子和顴骨,且毀了他的右眼。這一槍僅在十億分之一秒間就這樣發生了。後來他雖然倖存,但是卻終其一生都帶著—無可挽回的舊痛新傷的回憶。

說有後世是迷信嗎?

「我們做了一世的人,大家沒有死過,活人講死後的真相,確是很不容易。而況要人肯聽,聽了又背信,那是更不容易了。現在我先要使大家知道,死後的靈魂,的確能記憶生前和臨死時一切景象。所以,把我所見所聞的中外事實寫些出來,證實我的理論是有根據的。不過大家切勿存了一種成見,以為看得見的就是有,看不見的就是無。要知道,看得見的不必定有;看不見的,亦未必定無。譬如空氣電力,何嘗看得見呢?你們何以卻信為有。夢幻空花,確是看得見的,何以又說是無?可知若有若無,何嘗以看得見看不見為標準。更進一層說,平時信以為有的,往往不有;信以為無的,往往不無。如原子電子等,科學家信以為有,而奉為基本要素。然而東西洋各國,有很多的大學問家、大哲學家,卻不承認世界有所謂實質的存在,謂原子電子等盡屬妄說。至如尋常所斥為迷信的鬼靈,以為決無存在的可能,而近來歐美各國,經科學家哲學家等證明,大都認為實有。總之宇宙間一切真相難明,學識無窮,所以諸事,都不可臆測,也不可妄執。說有說無,信有信無,盡是一私之見,在實際理上,原毫沒相干。總以一切虛心,勿執成見為是。」

以上是《自殺以後的真相》作者所提出證明是有所謂的「靈魂」,(佛教一般不用此名相,而用神識,或中陰身,即人死後尚未投胎之前,便稱之中陰。若已決定到那兒受報,便有那一道的身子讓其神識依附,如鬼道眾生有鬼的身體,您知道嗎?鬼也會生病呢!請參見《歷史感應統紀語譯》第一八八頁。)因為若不相信,則死後同於斷滅,更有什麼真相不真相可言呢?若說迷信,則固然不明究理地一味愚信是可謂之迷信,但若只相信眼前看得到而力求證據,卻不相信在人之外的境界,那是不是也可稱之為迷信呢?《前世今生》一書,記得是八十一年十月以中文出版,當時長達一年餘的暢銷排行榜冠軍,而至今銷售已逾卅萬冊;更重要的是,在現代的精神科學也將催眠引入成為治療的方式之一。近來在台灣也有一些精神科的醫師,如陳勝英醫師亦擅用此法來為患者服務,在其著作《跨越前世今生》第六章有段話:「一件事情,我們因不知而不語,是聰明;若因不知、不語而換為它不存在,就是無知。在未經詳細研究辯證、真相未明之前,我們都要謹慎,不可強加斷言。如果事情大難判斷,真假難分,我們只有根據實際上發生的經過,不加渲染地報導出來,做為將來驗證的根據,這才是現代人處理這種不可知事物的正確態度。也唯有如此,我們才能超越古聖先賢的不語、不究,使我們的現代文明有所突破。」我想這是很中道的看法,畢竟從古至今,有超越凡人經驗的特殊體驗太多太多了,遠的如佛教經典記載,或民初一位翰林進士許止淨居士,受 印光大師之託,從廿四史(此皆史官所載,並不是佛教徒編來誑騙眾生的。)中擇其因果報應之顯著者錄為一書,今有台中蓮社呂居士從中擇錄翻譯,若放下成見可請來披閱。近者,值得向您推薦的,大都是目前仍「活著的歷史」,包括我自己的一件記憶在內—

事證八則

(一)、《礦工的兒子》(隨書附CD一片)一書作者蔡合城居士,小時有陰陽眼可見鬼道的眾生,乃至一生共遇見十四個鬼,且多與彼等成為好友;更因幫助其中一位葬身於礦坑的「歐吉桑」的家屬就醫(是鬼向居士要求的),而由鬼友的報恩,反免於光復後最大的「七星礦坑大災變」之難。其一生有三個奇遇改變一生,亦有三大挫折挑戰命運(曾有一次自殺的念頭,當付諸行動後悔獲救後,一切的幸運降臨,非如自己打妄想的預期……)有心者,若親見聞便可知道—我們自認所吃的苦,根本微不足道。

(二)、節《跨越前世今生》  在催眠前,他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是文雄;我們討論了一段時間,我要他安心,同時也勸另外那一個人,如果他忍不住要出現了,請他盡量自制,到底冤家宜解不宜結。

進入催眠後,我要他仔細去尋找是否曾跟人結仇。他尋找了一下,找到一個蠻近代的街道,他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有吊帶的西裝褲,好像是在上海,他跟另外一個跟他一樣打扮的男人,在巡視倉庫。忽然間有三個人帶槍進來,朝另外那個男人連開幾槍,那人當場死亡。他感覺這是預謀的行動,而陰謀者就是自己;朋友死了之後,他好像就發了,搬進一間很不錯的歐式房子裡,一位漂亮的女人跟他在一起,這女人好像就是被害者的妻子,同時也是文雄今世的妻子。

這個時候,怪事發生了。文雄忽然變臉成為另一個人,一副紅著眼晴、面色蒼白的樣子,滿臉仇恨,以深沉堅決的口氣說:「我要報仇!」我問他要報什麼仇,他說他被害死,現在已經找到仇家,可以報仇了。我問他要怎麼報仇,他說只要佔據他的身體就行了。我問為什麼你會找到他呢?他說他早就找到了,只是近不得身,這次是因為他生命力弱了,才使他有機可乘。

我接著問他:「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他竟被我問住了,答不出來。我開始表示關心,告訴他我希望能幫助他,使他的生命進化超昇,希望他告訴我怎麼做才可以使他得到最大的幫助。

從我多年來的經驗,對靈界個體最有力量的,就是來自凡界人們的慈悲跟愛心,只要誠懇地表現出慈悲愛心;不是光用口頭講的,而是從我們潛意識裹發出這種心意。一旦靈界的人感應到這種愛的磁波,沒有不受到震撼感動的。

附在文雄身上的這位靈體,也沒有例外,他只要求文雄從今日起誠心為善,不管成功失敗,有錢沒錢,每個月都要固定捐出一定比例的錢去幫助或拯救別人。我問他需要我做什麼?他說不需要了。說完,他就走了。

……人類社會的錯綜複雜,實在是錯誤的悲劇。為什麼有了軀體的人會變得兇狠殘暴,而靈界裡的人卻可以接受仁慈的感召,從善如流呢?看來,要想解決人類社會的問題,我們是應該向靈界社會多學習了。向來慣於把靈界中的生靈形容得窮凶惡極,似乎應該修正。

(三)、節《跨越前世今生》  在催眠中她回到去過的山莊,看到山莊的莊主病了,一直思索著怎樣去幫他分擔病痛。然而旁邊有一群人對她這種想法不諒解,就轉過來附在她身上,使她身體不適。她問他們,自己跟他們素來無冤無仇,為何要捉弄她,他們說那個莊主有很多業障,這樣做是為了要警告她不要插手管閒事。而且如果地想管,就必須了解正確的作法,去做有益於他們這群人的事,使他們靈魂超昇,譬如念佛經、做善事等等。

在催眠中,她跟他們談妥了條件,醒來之後,真的依約奉行。大約一個禮拜後,她的胃痛就開始好轉。半年後,她聲稱胃痛從那以後就沒有再復發過。

(四)、節《見賢思齊.度鬼要以慈悲心》—上廣下化律師

民國四十七年農曆年前,師父律航上人要在汐止彌勒內院過年,我當時是沙彌又是侍者,當然要跟著去。但那時彌勒內院都擠滿了人,不但沒房間,連鋪位都沒有……那時還有掃塔茅蓬沒人住,那個掃塔茅蓬就是慈航菩薩的肉身塔,旁邊的一個小房間。是我的大師兄當年做師公的侍者,照顧師公肉身塔,方便每天去打掃塔而住的地方,地方沒多大,只有現在我所住方丈室的一半大,裡面放一個床,一張桌子,桌上有小佛像,這樣而已。後來我師兄離開了,就很久沒人住了,一個房子久沒人住,那鬼就進來住了,一到天黑就鬧鬼,就更沒人敢去住。……。

第三天是年初二,就比較沒事,所以晚上做完晚課,就接著看《彌陀要解》、《圓中鈔》,看得很有勁,正看的入神,不到半小時,桌子下碰!響一下,我看一看沒什麼東西。「碰」一聲,床上響了一下,後來愈碰愈厲害,愈響愈厲害,整個房子天翻地動地響著,我心裡有個底,把經書一放,就開口說:「大家不要鬧,聽我說幾句話好不好?你們是鬼,你們不講話我也知道你們是鬼,但是我問你們,做鬼苦不苦啊?我代你們講話:『做鬼是苦的,不苦怎麼會做鬼呢!』你們想不想離開這個苦?我幫你們回答:『做鬼那麼苦,當然想要離開,你有什麼辦法幫助我們離開呢?』現在有一個可以幫助你們離苦得樂的機會,你們為什麼不好好把握這個好機會呢?什麼好機會?那就是拜我為師父—『皈依三寶』。皈依三寶就不會墜入三惡道,那麼就可以離開苦了,怎麼這麼傻不曉得拜師父,還在這裡搗蛋?不要看我是沙彌,世上有三小可怕—王子雖小可怕,龍子雖小可怕,沙彌雖小可怕。王子雖小可殺人可怕:王子雖小開口殺人,腦袋是會掉下來的,雖然是小孩子,不可看輕他。龍子雖小可怕,龍子就是小龍,牠雖然小,牠可以興雲雨。沙彌雖小可怕:沙彌雖小,但是三寶之一,可以代替比丘皈依三寶,可以幫助你們出離三惡道,我現在是沙彌,可以度你們出三惡道的機會到了,還不趕快拜師父,還在搗蛋?」說到這裡,天下太平了,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我接著說:「這裡都是黃泥路,不太會走路,如果讓我摔倒了,我就不來這裡住。」從那次以後我走路就從來沒有摔過跤。這就是沙彌度鬼的故事,第二屆學生,其中有一位學生聽了之後,吸取了其中的精華,在台灣有鬧鬼的地方都請他去,收服了很多鬼。重點那就是降服鬼,不可有鬥他、捉他的心,你兇他比你更兇。

這個故事是從那裡來的呢?我從前看過一本書—大陸上的太湖,那有一個亭子,裡面有一個鬼,鬧得很厲害,去捉鬼的,都被鬼打死了,結果有一位老和尚去,住了一晚上,就很太平了。大家就問老和尚用什麼要領,老和尚就說:「我到了那裡鬼出來,準備要跟我鬥,我就同他講:『鬼先生,我不是來同你鬥法的呀!我是來救你的、度你的呀!你為什麼不好好聽找的話,拜我為師父呢?還在這裡跟我鬥呀!』這時鬼就心平氣和靜下來,聽我跟他說道理。」鬼得度了,不再鬧了,那個老和尚也平安的過一晚上。這個故事寫在一本雜誌上我看到,我就得到他的妙法:你對人也是如此,你要好好的對他講,你講兇他比你更兇,你先對他低頭下氣,向他叩頭頂禮,那他就會好好的對你講話,那大家都和平安穩。

民國四十八年我在台北,我有一位老戒兄聽我講這個故事後,那時他的一位信徒家鬧鬼,請了很多人去捉,結果愈捉愈厲害,愈鬧愈厲害。他就去試看看,念了《阿彌陀經》、往生咒,念完後就說:「我是來度你的呀!我念《阿彌陀經》度你生西方,念往生咒給你往生,你還在那裡鬧呀!」嘿!就這樣好了,就得度了。因為有這樣的戚續,我提出來同大家講一講,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你們把握要領,將來有機會好應付。

:此度鬼的原則是非常要緊的,佛法中說:「慈悲無障礙」我們存著什麼心,鬼也具有五種鬼通,他怎會不知道呢?況鬼在暗,人在明,若再用惡心去對待他們,不僅沒有智慧(包準您—吃不完兜著走),更沒有慈悲,為何如此說?因為由前後的公案來看,當鬼所受的苦並不是我們所能想像。我曾遇過一位具有「能力」代神明辦事的人,(後經一再教化,已由外道歸信佛法並受五戒,成為一位在家佛弟子。)據他親口向我陳述以前曾辦一事,為調解陽人與其冤親之間的糾紛,鬼因不平找來許多鬼伴助陣;最後在鬥法中以強力的咒語傷害群鬼;本以為化解了,鬼卻懷恨在心,令其無緣無故地因急性盲腸炎而開刀。為此事,我曾問彼,兩人結有仇恨,菩薩大慈悲,難道會偏心幫此而傷彼嗎?幫忙調解之人,心已偏頗生瞋恚心了—既然自己在因果上已站不住腳,豈能化解陰陽之間的恩怨呢?當和事佬不成,自己反要背因果,光有濫慈悲而無智慧,豈能濟事?應學學前幾位的作法,才能真正濟度利益冥陽。在此,也奉勸切勿「病急妄投醫」地隨便找人「辦事」處理,曾有二位居士,即因在「加持」、「喝符水」後,幻聽幻覺更嚴重的案例,不僅白花錢,身心更加受苦。

(五)、節《鐵膽佛心—楊日松法醫》第一八四頁 有一次,楊日松前往宜蘭驗屍,同樣是個女屍,喝毒藥而死,由於無其他有力他殺證據,楊日松初步的驗屍結論是自殺。

回程,這次是由司機開車,載著楊日松準備走北宜公路回台北,記得那天雨下得很大。車子才離開宜蘭,路邊就有一個女子招手想搭便車,楊日松看雨下得很大,停車讓她上來,這個女子就坐在楊日松旁的座位,兩人沒有交談,當時楊日松只覺得女孩長得很面熟,但一下子卻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面。

不久,這名女子便下車走了。但楊日松的車卻在山區裏繞了一個多小時,照理說北宜公路就只有一條路,再怎麼繞也不會迷路,但是車子就硬是找不到出路。楊日松心知有異,再想起剛剛搭便車的女子,長相和在宜蘭驗過的女屍,彷彿還有些相似,莫非女鬼顯靈,來向楊日松訴冤?想著想著,驗屍經驗豐富的楊日松承認,遇見這類事情,心裏還是會毛毛的,他當即要司機回頭開往宜蘭,重新驗屍。

這次,楊日松卻在女屍的肺部,找到毒藥侵蝕的痕跡;如果自殺,毒藥只會經過食道,而被強灌才會浸到肺部裹來。楊日松於是將驗屍報告從「自殺」改成「他殺」。

(六)、節《鐵膽佛心—楊日松法醫》第一八八頁  楊日松最出名的一件「鬼故事」,卻是在民國八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曰,淡水沙崙浴場的無臉女屍案。案子至今未破,冤魂還在遊盪。這具女屍被發現時,臉朝下俯趴在沙堆裹,身穿短紫色運動服和藍色風衣,下身穿著藍色運動褲,但運動褲被褪到膝蓋,露出反穿的白色華歌爾內褲。

士林分檢署檢察官陳佳瑤獲報,偕同法醫劉象縉到場相驗,駭然發現女屍臉部的皮肉已完全不見,無法辨認長相,只剩下頭蓋骨連著長髮,由於死因可疑,陳佳瑤指示將屍體冰存在板橋殯儀館。

十二月三曰,楊日松、陳佳瑤、劉象縉和助理曹燁塘等人前往殯儀館驗屍。通常法醫要去殯儀館驗屍,都會在前一天通知殯儀館,將屍體拿出來解凍,依照屍體退冰時間,只需要一天就已足夠,但那天楊日松親自操刀要進行剖驗時,卻發現女屍尚未完全退冰,所以楊日松只能剖驗頭部和胸腔,發現這名女屍生前左後腦曾遭重擊,喉部有積沙,顯然是生前落水。至於臉部的傷痕,因為並未退冰,初步研判是遭螃蟹啃食掉的。那陣子楊日松非常忙碌,光是三日當天就要驗兩具屍體,因此,對這名無臉女屍做出初步研判後,楊日松一行人便離開了。

晚上,楊日松習慣在家裹收看日本片,不知是看得入神,還是做夢夢境過於逼真,楊日松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楊日松急忙起身開門。

門外是一名穿著藍色運動服的女子,身材相當高窕,楊日松隱隱看見女子臉上沿著臉龐,有一團鮮血,好像在那裏曾經看過。這名女子向楊日松表示想要驗傷,但楊日松答說家裹沒有器材,要這名女子第二天早上到刑事局找他,這名女子轉身,一言不發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楊日松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打電話給檢察官陳佳瑤,陳佳瑤立刻率同劉象緒法醫,會同楊日松再度解剖。這次,楊日松特別觀察女屍面部傷口達數十分鐘,再等皮肉完全退冰軟化後拉開來比對,發現傷口有多處直角切割痕。研究兇手是一刀一刀將臉皮割下來,如果是遭螃蟹啃食,就不可能出現直角切割痕。

解剖前,楊日松心念一動,特別要求殯儀館人員,想看看女屍穿的衣服,工作人員打開抽屜,楊日松看到的,竟和昨日夢裏來敲門的女子,同樣顏色款式的藍色運動服,他還有半信半疑,再看看運動服的廠牌,居然也是同樣的廠牌。

(七)、民國八十二年,以居士身份(尚未剃度)隨侍上人主持佛七。其中有一對夫婦,太太隨眾參加佛七,至於先生則與我們住在男眾寮房,經詢問才知道—太太被亡魂附身,並非仇恨關係,而是因亡魂孤苦無依,假附身的因緣,希望她來參加佛七求上人為彼超渡。第一天灑淨還好,第二天當念《慈雲懺主小淨土文》至「願以淨光照我,慈視攝我……」時,平常上人都會要我們觀想阿彌陀佛放金光照我頭頂,隨佛光加持業障如黑水從腳板流出,當時她亦隨之觀想,而在佛光加被下,亡魂竟然也將隨之出其身體,但在雙方極力一來一往地反抗下(已動瞋心),又被亡魂擠入體內,此時亡魂心有怨氣遂作祟「鬧場」,不僅搯她的脖子欲置於死地,來勸者也都遭池魚之殃,也整整鬧了一晚。隔天早齋後,帶她到上人寮房前,上人坐定後(我隨侍在側),便問她:「我如果和妳身內的亡魂說話,亡魂聽得到嗎?」沒等她回答,一時之間眼一翻白,嘴也斜著以另一男子的聲音,怒氣沖沖地說:「我只是希望她幫我超渡,誰知道她要趕我走……」經一番溝通勸說,才答應雙方好好將佛七打完功德回向……目睹此一情境當下,我「確定有」六道輪迴,並深體鬼道眾生之苦。

(八)、《前世今生》第二三七頁云:九年前,我(即作者高天思教授)曾與柏楊先生、他的夫人張香華及一位昆蟲學博士姚安莉小姐,受一個道士之邀,到道壇上經驗「觀落陰」的實際過程。當時,姚安莉在道士的作法下,真的神遊地府一番,她在陰間見到了過去深深愛慕她,卻因病辭世的一位美國友人,並在我們眼前一人分飾兩角,像演雙簧般地同時用英文說出雙方的對話內容。這件事,我覺得就像莎士比亞在《哈姆雷特》中所說:「天上、地下之間,有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是遠非你那小小的哲學體系所能解釋的。」

以上事證八則—提出亡魂,乃至地獄皆因業力而存在。我一再反覆的舉證,用意正為鞏固—自殺後的真相。

自殺後的真相

在確信以上的理論、事證之後,我們可由下面的記載了解到自殺即便成功了,決不是解脫,而是另一更大苦難的開始。此科均節自《自殺以後的真相》一書,彼將之分為四類:

(一)、靈魂昏迷  據西國靈學研究會報告,靈魂最初離肉體的時候,因受死亡的打擊,智能較生前退減,心力亦較生前薄弱,但不久回復。至於自殺的人,情形大不相同,因受了死時劇烈慘苦的震盪,迷離昏暗,心靈極不分明,經久猶難恢復。只看每屆靈感會,死者之靈,憑中介人與生人談話時,往往突現顛倒迷失之象;蓋因死時的顛倒狀況,突然現於鬼靈心中致然。據西人言,此為常有之事,自然死的人尚且如此,自殺而死的,可想而知了。

(二)、醜態常留  既然臨終一念,影響於死後絕大。所以臨死快樂。死後依然快樂,臨死悲哀,死後依然悲哀。不但哀樂如此,就是臨死時的狀態,死後亦得常常現起。《每見斷頭鬼、縊死鬼等,實則就是臨死時狀態的實現。醜態常留,可惡孰甚!茲舉西國一例如左:

羅易班侶致弗拉曼令函中云:(見《死及其奧妙》一書)「一天夜間,我別了友人徐鵬,猶往大咖啡店小坐,因此回家已遲。但覺身體輕健,天君(即心也)泰然。時將夜半,遂即登榻。豈知睡不好久,驟被惡夢驚覺。忽見我友徐鵬,頭破血淋的立在床前,向我言別。我頓被他嚇醒,即時坐起,但是那血淋淋的徐鵬,依然歷歷在目。待至天明七時許出門,預備探個消息,恰恰彼方也有人來,報告徐鵬之死。因知他就在離別這一夜,從樓躍下,震碎腦殼而死!」

(三)、自殺時的痛苦死後恆現

1)、上海法藏寺興慈老法師,親口告我道:「天台山中方廣寺(即興慈法師所主持者)有二僧,先為同參道友。後一僧,為了事故,墮石樑橋面死。有一天,彼僧正入定間,見已死之僧,忽然現前。恍惚間隨之而出,行至石樑橋畔,那已死之僧,突然間一躍而下,惟見血肉狼藉,宛轉痛苦,慘不忍睹,既而回復原狀云:我天天受如是苦。彼僧心為感動,遽然出定。」

2)、楊仁山先生云:(節錄《平等閣筆記》原文)「先德為旌德教諭的時候,有門生某,曾經遇見縊鬼,且互相談話。據縊鬼云:枉死之鬼,無計自拔,最為慘苦,須延高僧超度,為誦經懺始得。生就應許他,為作佛事,但要他變現縊死時的狀態。鬼堅不肯允。謂變相的時候,痛苦非常,非經三五天不能回復原狀,後經生再三請求始允。惟云我變相的時侯,非但人心全失,而且不能識人。君住床上,必須將帳門緊握,勿令我撲及,否則兩俱不利。既而變為極可怖的狀態,滿房亂撲,一若惝恍無主的樣子。撲帳門三次,不得入,乃劃然長嘯一聲,出門而去。」(寒世子謹案:能預先告知,並非失卻性靈,即是痛苦至極,以圖代替解脫,故不能再辨何許人也。臨死之苦,可知!)

(四)、死入地獄 《醒世千家詩》云:「吳江蔣某,與人爭氣不勝,服毒自殺。後來憑在他的妻子身上向人道:我不當死而死,罰入枉死城,(地獄之變相)火床銅柱,慘苦萬狀。方知在生一日,勝死千年,勸大家寧可氣死,切莫自殺,以致後悔無及。大哭而去。」

說鈴云:(《果報類編下卷》)「鎮江人張大,寓居揚州。康熙七年五月病死,見閻羅王。王曰:誤攝矣,汝既到此,可寄一信於陽間。命鬼卒引遊一城,匾曰枉死。見有眾鬼,拖舌尺餘,云自縊死者也。日日列此時辰,必受上吊之苦。見有眾鬼,身腫衣溼,云投水死者也。見有眾鬼,或無頭,或斷喉,或七孔流血,云自刎死、服毒死者也。每至本日某時,各照生前死法,苦楚萬狀。諸鬼相謂曰:吾輩在生時,謂一死了事,不意受苦至此,悔恨無及!張大曰:此輩何時重得為人?鬼卒曰:不能矣,大凡閻羅殿前託生為人者,十分難得。(寒世子謹案:人身難得,中土難生,名師難遇,佛法難聞,此之謂歟!)好個人身,不知自愛,反尋短見;在陰司負冥王一番注生之恩,在陽世負父母三年乳養之德。況一人自盡,往往結訟連年,害人不淺。故閻羅王最怒此輩,判入畜生道,不容易得人身也。看畢,來復冥王,王曰:汝回陽世,可述此勸人。大聲拍案,忽醒。」

案:(一)、不容易得人身者,《菩提長青》雜誌(93.9.25)引譯日本《中外日報.2004/6/19社論》,該社論引用清朝俞正燮《癸已存稿.佛教格言》中所載兩則歷史公案,以明自殺者不易復得人身;故寧可死於他人之手,也不願被逼而自殺。

1)、東晉王朝末代皇帝恭帝司馬德文的基業,被劉裕—也就是劉宋王朝的開國者武帝奪取後,將恭帝幽禁在其國都建康的秣陵宮生活。產下的男孩也再度一一被囚禁。不得不細心注意的德文與其妃子褚氏起居於一室,恐怕被下毒,除了褚氏親手作的食物外,一切皆不食用。有一天,受王妃的兄長褚叔度與褚淡之慰問的王妃才離開房間沒多久,數人闖入,勸誘德文服毒,德文抗拒說:「佛之教,自殺者不復得人身。」於是就被用布團悶死。這是劉宋永初二年(421)的事。傳說德文是「深信浮屠道」的佛教信徒。(2)、幾乎就在同時,關於劉裕的第四子彭城王劉義康,也有這樣的傳說。義廉無視成為是劉宋王朝第三代的兄長文帝,向其誇耀權勢,元嘉二十八年(451)正月,文帝的使者攜藥而來,賜死義康。但是,義康拒不飲藥表示:「佛之教,自殺者無法二度轉世為人,如何善後悉聽尊便。」終於被用布團悶死。

案:(二)、後延伸閱讀中介紹您看的《地獄變相圖》VCD,是很精彩的,而佛經當中述及地獄之名稱及受苦的相狀,即如佛教徒耳熟能詳的《地藏經》,又《正法念處經》中的《地獄品》、《餓鬼品》、《畜生品》等更詳述其因果差別,欲詳研者,可請來一閱即可知之。

又者,我們也常可於交通事故或社會新聞報導中,說某路段常發生車禍,或某地、潭常有人無故溺斃等(此等靈異事件,其實當警察、檢查官乃至葬儀社的人,常常可碰到,不能說烏虛有。)其實即為所說「討替」—替死鬼。

《自殺是災難的開始》二七頁中,將清朝紀曉嵐先生《閱微草堂筆記》其中一段譯為白話:有一個姓聶的人,到西山深處掃墓,將返家時,因是晝短夜長的寒天,很快就天黑了,他怕山中有老虎出沒,就拼命地趕路。後來看到山腰有一座破廟,急忙地跑進廟裡,這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於是就想在此暫住一宿。忽然聽到牆角有人說:「這裡不是人住的地方,你得趕快離開。」聶某問他為何會待在此種暗處。對方回答:「我是個吊死鬼,在此等侯替身。」聶某聽後毛骨悚然,非常害怕。後來就說:「與其冒險出去被老虎吃了,寧可被鬼害死,我就跟您共宿吧!」鬼說:「不走也行,但是陰陽不同道,你抵不住陰氣的侵襲,我也會受不了陽氣,都會不得安定;我們各佔一個角落,不要互相接近就好了。」

後來聶某問鬼為什麼要找替身。鬼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希望人們自殺。像忠臣殉國、烈女殉夫,雖然是橫死,但與壽終正寢是一樣的,不必要找替身。而那些受環境逼迫到窮途末路,已無求生之路者,上天也會念其情非得已,於是量其平生善惡,讓他去投胎,也不用找替身。倘若還有一線主機,或因一點不平之事就忍受不了,或是想藉此抱累別人,就輕率地投繯自盡,違就是違背天地生辰萬物之心,所以必定會懲罰他等候替身。這種囚禁幽暗之處的時間,往往到上百年或上千年。」

聶某間鬼:「不是有誘人當替身的事情嗎?」鬼回答:「這種事情我是不忍心做的呀!凡是上吊的人,如果是為了保全節義而死的,靈魂就從頭頂上升,死亡過程特別快。若是因忿怒嫉妒而死的,會從心臟以下出去,死亡過程會比較慢。在尚未斷氣那一刻,所有氣脈倒流,肌膚像要裂開一般,痛得有如刀割,胸膈腸胃中像烈火燒烤,難以忍受。經過了十幾刻鐘,靈魂才脫離肉體。想到這種劇苦,當我看到有人要上吊時,便會立刻阻止,怎忍心誘人來當替身呢?」聶某就對他說:「您存有這種善念,一定會生天的。」鬼說:「這個我不敢妄想,惟願一心念佛懺悔宿業罷了!」不久,天快亮了,再問已無回音,仔細一看,鬼已不見。後來聶其每次上墳祭拜時,也都會多帶一份供品與紙錢祭拜他,同時會有旋風迴繞左右。一年之後,旋風就消失了。心想,定是一念之善使他脫離鬼道了。

死者是受如此之苦,而死後會有什麼後遺症呢?請續看下一科—

自殺後.留下的後遺症

此科據《完全不必自殺手冊》中以記者身份,節錄寫實的自殺「後遺症」二則,最令人感到心酸:

(一)、……上午六時許,當年十歲的姊姊,帶著年僅六歲的弟弟,起床後準備吃早餐上學時,發現餐桌上空無一物,媽媽並沒有準備早餐,此時姊姊還嘀咕了一下,就開始在透天別墅裡裡外外尋找,但是並無所獲。

最後姊姊靈機一動,想到媽媽會不會是到頂樓陽台晾衣服?於是推開通往頂樓的大門。

沒想到映入眼簾正面相對的,竟是全身穿滿紅衣紅褲和紅鞋,並以紅繩子上吊自殺已經氣絕身亡、舌頭外吐的母親!

姊姊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大跳,連嘴都合不攏,沒想到更令已經嚇壞了的姊姊;更無法接受的,竟是年僅六歲的弟弟,竟然腳跟著姊姊一起上了陽台,還不懂事的弟弟,還以為媽媽是在開玩笑、玩遊戲。

結果姊姊因為完全無法接受這一個殘酷的事實,大叫一聲之後就不支倒地,任憑弟弟怎麼拉、如何叫,姊姊都無法再順利站起身來。從此以後,她的女兒就再也不曾站起來過。可憐的孩子,因為剎那間承受了遠超出內心負荷的壓力打擊,遭此重大刺激後,從此罹患肌肉萎縮症,除非奇蹟出現,否則一輩子永遠沒有再站起身來的機會了。醫生說,小女生除了必須接受長期治療外,未來不能再遭到任何重大刺激,否則還可能有生命危險,爸爸只好將女兒送到鄉下,交由親友照顧。

因為媽媽的一念之間,這一個家庭為之破碎,並造成子女心中永遠無法彌平的傷痕。

(二)、民國八十一年八月十六日凌晨二時許,哥哥在華中橋上徘徊許久後,打電話向表姐表示,他活得很痛苦,準備跳華中橋自殺,當表姐急忙趕計程車前往華中橋上,卻在剛下計程車時,親眼看見表弟跨過橋上護欄,向橋下的新店溪一躍而下。

世界上最殘酷的事,就是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在眼前逍逝,自已卻無力挽回對方的生命。

八月十八曰,在哥哥去世後二天,弟弟寫下了第一封遺書。遺書中寫著,當哥哥死的那一天,他萬念俱灰,原先地想跟著跳下去,可是回頭想起家中還有妹妹和外婆需要照顧,所以打消了這個念頭。

回想起哥哥,弟弟有百般不捨,在遺書中提起哥哥為何留下他一個人,他好傷心,哥哥生前曾說要教他美工的功課,結果呢?哥哥竟選擇一走了之,他恨哥哥,丟下他這一個弟弟,沒有哥哥的親情,就算上了高中又何?沒有哥哥就沒有弟弟。

寫給女朋友的遺書中,則希望女友能夠了解他失去哥哥的感受,因為哥哥最疼他,真的無法失去哥哥,好愛哥哥,好想哥哥,沒有哥哥後,完全失去了一切的精神支柱。而八月卅曰,弟弟選擇跳河處,正是半個月前哥哥跳河的同一位置上。

聽聽活著的人的苦悶

(一)、《完全不必自殺手冊》第一五0頁亦載一則殃及無辜的事實:在捷運站自殺者,不僅可能禍延家人,還可能殃及無辜。

有一位女性駕駛員,因為一名女性在月台上突然跳下軌道自殺,結果一次自殺事件,卻有二位送醫;原來這一位女駕駛,也因為驚嚇過度,和自殺者一起被送醫治療。

另一位捷運駕駛,運氣更背、自殺者跳軌自殺當時,他驚覺到可能發生事情,沒想到當他透過駕駛窗往下查看時,竟然和仰躺在軌道上,已經氣絕身亡的自殺者四目相接,二人的眼神交會而過。

這一起太過震撼和血淋淋的遭遇,令這一位駕駛飽受驚嚇,不僅現場被嚇的無法言語,歷經多次心理治療後,仍然無法走出陰影,捷運局雖然安排他調職,希望能遠離可能喚起悲劇的傷心地,最後仍以離職收場。

(二)、接下來請看一個自殺未遂,事後其胞兄所寫下感言的片段,《向自殺Say  NO!》:「走在蛋殼上的哥哥—一開始,我要說,在你情況最糟糕的那段時間,我對你真是愛恨交加、百感交集,一面極度地同情你,一面又感到哀傷,有時對你的苦難感到極其絕望,因為我這些憐憫的感受已使你變得有點自憐的傾向。

因此,有時我對你的同情會受到考驗,每當我覺得你表現得一副『我有禍了,我一生痛苦不堪,你們全都得負責任』時,我就失去耐心。固然我瞭解一般有自殺念頭和憂鬱症的人都會有這種專只顧自己問題的心態,但是我依舊輕忽這種理解,而認為你是全世界唯一得解決人生各種不同問題的可憐蟲。就這一點而言,我想無論有人多麼愛護、照顧像你這樣的病人,他們的同情心都會像我一樣,在奮力養家、處理工作問題、支付一堆帳單等等苦惱中,對你的同情變得勉強、做作。

不幸的是,我已受苦到一個地步,就是我一點兒也不喜歡陪伴你度過這個黑暗的歲月,這令我相當難以承受,因為過去我一直覺得我們有許多特質很相似,我也很懷念與你促膝長談、一同歡笑的日子。但是,當我在你身旁時,我總覺得自己『走在蛋殼上』,時時刻刻如履薄冰擔心會說錯什麼話傷害到你。因此,乾脆避免和你接觸為妙。但是,這當然令我有罪惡感,就是患有『做也該死,沒做也該死』的症候群。」

(三)、若已自殺成功所留下的是什麼?從我自己的經驗中,可確定『死亡造成雙方都—備受折磨。」考量要將俗家胞兄的事件放在此書,所以先徵詢家人的意思如何;雖已事隔了十多年,在電話這端我向父親說:「我最近要寫一本書勸人不要自殺……」隔著電話那端,傳來父親心湖底下隱隱不平的動盪回響:「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急著叉開話題……。我不想多去揣測他人的心境,就舉一例,任由您們去構思那種鏡頭—一隻不知名的鳥,在玄關的木架上築巢,並產下四顆蛋;約經半個月的孵化,四隻小寶貝先後出生。某日,母鳥外出覓食,其中一隻受到驚嚇而摔死,為免其母鳥哀傷,我便私下將其埋葬。誰知母鳥也懂得算術(四減一等於三),竟不斷四處奔竄地哀鳴四天,待餘三小兒皆成長留下空巢後,仍不時地在屋頂上探望,只期待那隻「怎麼忽然消失」的心肝寶貝能再出現……。

自殺—在日本據統計推算,全國每天約有三十個兒童因父親自殺而成為孤兒,而「長腿育英會」這個日本民間非營利團體,正以援助父母親因自殺、疾病、災害、犯罪受害等非交通事故因素死亡,或是父母親因重度殘障無法工作的子女,提供他們獎學金及心靈上的關懷。該團體並無國界限制地於台灣九二一大地震時,並將其關懷觸角也延及台灣,而仿照神戶「彩虹之家」(長腿育英會所設立)的台灣「彩虹之家」也成立了。在此要推薦的《說不出是自殺》一書,便是由自殺遺孤當中的十一位全國大專院校學生,於二000年二月,在日本所舉行的第一次自殺遺孤會議中,盡情吐露喪親之後的情況,並訴說自己的痛苦和煩惱,此書一出,得到熱烈的回響,也鼓勵了其他的自殺遺孤、家屬、朋友及自殺未遂者,忍住他們自己的傷痛,希望能幫助所有生命需要激勵的人—您也是有這份德能可幫助他人的,別忘了!!

遲了半世紀的「感應」

「因緣」真是不可思議,當這本書都定稿,也一一請 會公及三位道友作最後的文義校正,但說不出的因緣安排之下,道友接到一位老者來信,聽說我在編寫此關懷自殺一書,而他隨喜之餘,更有一件五十多年前的往事,希望能藉我這支鈍筆,將此事寫出以為誡勸;但因病無法親來,能否請他人代為轉達給我云云。我不忍拂其意,便託一位道友前去訪問這位長者。透過採訪錄音,親聆當事人追述五十餘年的前塵往事,歷歷宛在目前;聽了二遍,深感造化弄人,竟讓活著的人折磨了半個世紀……。(為護當事人,故時空地點不予交待,但希望您相信這件真實的事。)

話說日據時代的民風,仍是相當保守,即如男女仍憑媒妁之言而由父母決定一生的婚姻大事,所以未婚前的男女界限,好比日月一樣地分明;而偏偏這個劇情就是以台灣光復(38年)前當作時空的背景。

有一對男(甲)女(乙)年紀都廿出頭,其相遇也只是以姊弟之情來往。甲因體弱多病,乙便招呼其醫藥、飲食等;因彼此都很單純,卻不知暗地裡,乙的長輩老早就看不過去;假某次因緣,當著餘人面前,賞了乙幾個耳光,打得滿臉是血,回過頭又打病虛中的甲一耳光,也打得牙齦出血,二人都被打得莫名其妙。

乙女平時有個壞習氣,凡遇逆境便嚷著「要自殺」;而這次的含冤莫白,更將此種子挑起現行,讓平時的念頭付諸於行動—丙女一整晝夜地看守乙女,恐其尋短;次日,乙趁著丙女去小解時,便穿著整齊地投井自殺—而丙女小解完從前面走來,就眼睜睜地看著乙女跳下;一時大家七手八腳的放下竹竿、繩索、梯子等,但心意已決的乙女,待拉上來時早已斷氣;這一幕的淒涼影像,卻完全落在甲的永恆記憶裡(八識田中)。

事件發主後的一個月內,甲天天夜夢乙女—全身溼淋淋地站著不發一語,直到甲從夢中哭醒;之後凡一個月內總會有一、二次相同的夢境,至今已五十餘年了,皆如此地重演……。

當年的小伙子,早在無情歲月的洗鍊下已近垂暮之年矣。今年十一月初四,當甲鼓起勇氣,誠懇地要求述說此事,而發函給道友的當天晚上,又見乙女來到夢中,但不同五十餘年所穿溼淋淋的衣服,而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衫褂,臉也開了,向甲合掌,然後愈昇愈高;而甲很高興地用日文叫了她— 「姐姐!姐姐!」之後就不見了。(案:此因緣,或可件如本書第110頁所引《子不語》中的公案,由於書生破解吊死女鬼之妄想故,女鬼因此感恩作禮而去來看待;此因緣非我能解,亦不敢妄稱本書有此度人之能而速得此感應者;倒不如說—因當事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更為恰當。

無意間承 會公之慈意而寫此書,不料卻幫這位老者,打開了埋藏五十餘年的心結,當他向道友陳述此感應時,其喜悅言溢於表。最後,老者警誡—心裡頭絕不能有自殺的念頭,否則有此業因,待一遇逆緣,勢必結成惡果。種子的成熟結果,當中的因緣時空,有時牽延跨越的不只一生一世,您可以承受生命中如此的苦嗎?(此可為下面—妄想.是一切苦難的開始一科的伏筆。)又五十年前的老一輩人物,過於保守,男女單獨講話亦不可;今時已無此況,然今時之開放過度自由,兩性交往過於隨便,而致引發三角關係,甚至由愛憎而傷殺、自殺事件,報紙時常登載,問題之嚴重,超過古時之保守情況多多(此是保守的反面)。過與不及皆有其利弊,若能保持中庸之道,才能將過失減到最低限度。

好不容易將「苦」一科寫完,就如同驟然而降的黑夜,不會讓您等太久,黎明依然即將昇起。在黑夜當中,炫人心目的閃爍霓虹燈,只會讓您我更加的失落—就如小兒夢騎蜻蜓上太虛;想摘下雨後乍晴所現的彩虹;亦如渴鹿一再迷失於陽焰(海市蜃樓)的追逐;而此時我們所需要的是—一盞菩提心燈。(慈悲、智慧與願力的和合體—《華嚴》喻菩提心燈,以大悲為油,大願為燈,大智為光。)

【書籍目錄】
第1頁:自序一 第2頁:自序二
第3頁:十分鐘解讀本書綱要 第4頁:架構簡述
第5頁:總論 第6頁:
第7頁: 第8頁:
第9頁:普勸 第10頁: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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