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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書籍 - 德育古鑑 史潔珵居士輯

德育古鑑 史潔珵居士輯

存心類

[日期:2010-08-13] 來源:轉載  作者:史潔珵居士輯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存心類

趙康靖公概,嘗置瓶豆於几案間,每一念起,必隨善惡,以豆別之。善則投一白豆於瓶,惡則投一黑豆於瓶。初則黑豆絕多,既而漸少。久則善惡二念俱忘,瓶豆二物,亦棄而不用。

治心之法,先儒有省察、克治二義。趙公以黑白豆分別善惡,似專屬省察一邊;然既省,則自思克矣。初則黑豆絕多,既而漸少,克治之效也。中庸以誠意必先致知;古哲云:「不怕念起,只怕覺遲。」同旨哉!人非上哲,必須有所借以自檢。固當與趙閱道焚香告帝,同奉為克己楷模。

金陵有數十人渡江,中流風驟,忽聞空中語曰:「黑額者!」黑額者自思:空中既指我,何為累眾人?遂跳入水。舟隨覆。黑額者附一漂木至岸,不死。人異而問其素行,曰:「生平亦無善可紀。每思人生壞一「貪」字;「貪」字纔起念,便以「恕」字壓之,不敢作便宜事耳。」

平常道理,精細學問。

衛仲達初為館職,被攝至冥司,官命具呈善惡二錄。比至,則惡錄盈庭,善錄僅如箸小。官色變,索秤稱之,則小軸乃能壓起惡錄。官善曰:「君可出矣!」仲達曰:「某年未四十,安得過惡如是之多?」官曰:「不然。但一念不正,此即書之,不待其犯也。」曰:「然則小軸中所書何事?」曰:「朝廷嘗大興工役,修三山石橋,君上疏諫止之;此諫稿也。」曰:「某雖言之,朝廷不從,於事何益,而能有如是之力?」官曰:「朝廷雖不從,然念之在君者已是。向使聽從,則君善力何止如是,將乘此而獲度世矣,尚得而攝君乎?奈惡念過多,力已減半,不可復望大拜。」後果止於吏部尚書。

此君使由此而更行善焉,成就又何可量;若由此而一為惡焉,吏部尚書其復可得乎?善惡之報,節節增減,當無一定之局也。閱者須作如是觀。

孫叔敖,楚人。兒時出遊還,告其母曰:「人言見兩頭蛇者死;兒今見之,死無日矣!」母曰:「蛇今安在?」曰:「恐他人又見,已殺而埋之矣!」母曰:「汝不死矣!吾聞有陰德者,必有陽報;德勝百殃,仁除百禍。」及長,為楚令尹。

方遇蛇時,正憂死之不暇也,而遽為後人計若此,其用心何如!豈止相位,相業所自來矣!

庾亮乘馬有的盧,相馬經所云妨主者也。或語令賣去,庾曰:「賣之,必有買者。寧有己之不安,而可移之人哉?昔孫叔敖埋蛇以免後人,古之美談;效之,不亦達乎?」卒留之,不害其為將軍元舅也。

【註】的盧:凶馬。相馬經:「馬白額入口齒者,名曰『的盧』,奴乘客死,主乘棄市,凶馬也。」(出版者)

叔敖,誠心自發者也。元規思效之,未免心著於善矣!然其事亦自可傳,茍能為善,不嫌襲跡也。

吳次魯,年五十餘。有一子名國彥,已受室,自念孱弱,欲其父更舉子為宗祧計,請於母。母語次魯。魯曰:「貧家有子足矣,安用多為?」母子乃私罄衣飾餘贏,置一妾。比入門,則贏然病婦也。醫云不治;但亟賣,猶可得值。母子乃令元媒改遣。議已成,次魯知之,曰:「我既為人誤,安可復誤他人?且此妾在吾家,猶可望生;一出吾門,萬無生理。所得不過十金,安忍棄之?」具實以告買者,還其值而去。妾自是病日愈。忽有身,踰年,產一子。

顏光衷曰:「轉賣亦是常情;一指點出,便覺無限殘忍。」

鍾離仙,初授丹於呂純陽,點鐵為金,可以濟世。純陽問終變否?曰:「五百年後,當復本質。」純陽曰:「如此則害五百年後人矣,吾不願為也。」鍾離曰:「修仙要積三千功行。此一言,三千功行俱滿矣!」

鍾離之丹,本以濟世也,尚不忍以五百年後之人而易現在之人;若思得之以利身肥家者,造物豈容之哉?而世且萬無其術也。江北有監司某者,謝事懸車。嘗苦宦囊不足,延一丹士,信如鍾呂。其夫人頗知書,戲問曰:「丹成,何以謝方士?」監司曰:「渠自能點化,不須謝。」夫人曰:「不須謝,何故以丹法傳君?」監司曰:「渠謂我有仙風道骨耳。」夫人曰:「君垂涎點化,志在得金;豈蓬萊仙島有貪財神仙耶?」既而其垿來謁,夫人曰:「垿貧,丹成可分之。」監司有難色。夫人曰:「君不肯以丹分垿;君非方士垿,獨肯相私耶?」監司終不悟。一日,方士摯丹鼎夜遁。夫人戲之曰:「夜來方士赴蟠桃會,未知乘黃鶴去否?」監司默然長吁曰:「勿言勿言,吳命應貧耳!」展閱至此,真可囅然一笑。尚有惑而不悟者,何哉?

朱文公嘗忠足疾,有道人為針熨,旋覺輕便。公喜,贈以詩曰:「幾載相扶藉瘦笻,一針還覺有奇功。出門放杖兒童笑,不似從前勃窣翁。」數日後,足疾大作,追尋道人,莫知所往。公歎曰:「非欲罪彼;但索前詩,恐持此誤人耳!」是夜夢神曰:「公一念動天矣!」足疾旋瘳。

林觀,莆田人。遇異人授一佳地,謂曰:「此地甚佳,但未知汝福可堪此否耳?」觀曰:「吾德薄,將此地與宗人共之,其間或有一有福者。」異人曰:「即此一念,福德甚厚。」觀遂取族二十餘柩,與親偕葬之。生子元美,成進士。孫翰,曾孫廷昂、廷機,玄孫廉,三代四尚書。

異人只說「福」,林便言「德」,異人乃兼言「福德」。勘得「福德」二字合離之義,思過半矣!

元自實於繆材有恩,而繆材深負之。自實不能平,夜往欲殺之。道經一庵,庵主軒轅翁,有道士也。見自實前往,有奇形鬼物數十隨之,少頃回,則金冠玉佩百十從焉。翁甚異之,天明,往詢焉。自實曰:「某恨繆材負心,往將殺之。及到門,思彼雖負我,其妻子何尤?且有老母,殺之何依?遂隱忍而返。」翁為述所見之異,且曰:「子一念之惡,而凶鬼隨之;一念之善,而福神隨之。子之事,已知於神明;將有厚福矣!」後自實為盧山令,而材廢絕。

僧某者,焚修關聖祠中,行甚精潔。時土賊竊發。一夕,夢神告曰:「汝明日合死。有賊乘白馬者,名為朱二,乃汝宿世怨,不可避也。」僧夢中哀求曰:「念某今生頗修善事,願垂救護。」神曰:「我不能救汝也,救則惟汝自救耳。」天明,果有賊入山。執僧,問以財帛婦女所在,脅之引導。視其所乘,果白馬也。僧忽自念曰:我業已合死,若更導之掠財物、淫婦女,是業上加業矣!因大聲謂賊曰:「我不導汝也。汝非朱二乎?我合與汝殺,只殺我可也。」賊大驚曰:「汝何由得知我名?定是神僧!」僧具以夢告。賊投杖太息曰:「怨怨相報,將何窮已?神言不救汝,所以救汝也;汝不導我行,即汝自救也。我汝俱解怨,有何不可?」乃向神前再拜而去。

鎮江軍范某妻,病勞瘵瀕死。有醫者云:「用雀百頭,製藥末餌之,至三十七日,服其腦,當痊。一雀不可減也。」范依言籠雀。妻聞之,恚曰:「以吾一命,殘物百命;寧死,決不為也。」開籠放之。未幾,病自痊。且懷薄生男,兩臂上各有黑斑如雀形。

放生之類夥矣,然多不忍以生命殉口腹耳;此則幾愿以性命殉生命矣!故其事雖小,其仁實莫大也。陶隱居功行圓滿,已證仙位。以所著本草,參用蛭耻等物,而久稽上昇。凡處方治病而用生物者,亦烏可不慎哉?

李正,松陵人,業漁,居一港甚僻。一夕得魚,沽酒獨酌。俄有一人立門外,正曰:「子何來?」曰:「予鬼也,喪此水中數年矣。見翁獨酌,欲覓一杯耳。」正曰:「子欲飲,可入坐。」鬼遂入對酌,後因常至。越半月,鬼謂曰:「明日代我者至矣!」問何人?曰:「駕船者。」明日伺之,果一人駕船來,略無少礙。晚,鬼至。正曰:「何不代去?」曰:「此人少年喪父母,養一幼弟。吾害之,彼弟亦不能生。故釋之。」又半月,鬼入曰:「明日代我者至。」次日,果一人來岸,徘徊數轉而去。鬼至,復問:「何以不代?」鬼曰:「此人有老母無依,故釋之。」正曰:「子有此心,必不久墮泉下。」又數日,鬼曰:「明日一婦代我,特來拜別。」次日伺之。晚,有婦人臨岸,意欲下水,復登岸去,鬼又至,正曰:「何以捨此婦?」曰:「此婦懷孕在身,若損之,是二命也。予為男子,沒水濱數年,尚無生路;況此孕婦,何日超生?故又捨之。任予魂消魄散於水中,誓不敢損二命也。」潸然淚下。別數日,前鬼緋袍冠帶,侍從甚眾,來辭正曰:「上帝以吾仁德好生,敕為本處土地。」言訖不見。

顏光衷曰:「寧自忍而不忍人,一而至三,此心不變,善根定矣!墮鬼道者猶能格天,況生人哉!」

燕相薛瑗,持重權,立心褊仄。見人有得,如己有失;見人有失,如己有得。人有才能聲譽,疾之如讎。生子皆盲聾喑啞、傴僂顛覆。後遇公明子皋,教以洗心滌慮。盡易前非,幸存一子。

先輩有云:「見人得意事,便當生忻喜心;見人有失意事,便當生憐憫心。皆自己真實受用處。忌成樂敗,何與人事?徒自懷心術耳!」愚謂凡損人而利己,不可為也。至損人而於己無利,則為之甚無謂矣!欲人損而人損,猶有所用其惡也;奈欲人損而人決不因其欲而損,空用此惡心腸,何為哉?

閩將吳某,將向晉安,新鑄一劍甚利。瀕行,禱於梨山廟曰:「某願以此劍手殺千人。」其夕,夢神謂曰:「人不可發惡願!吾佑汝,使汝不死於人手。」尋敗績,以此劍自刎。

其以自盡真幸矣!神言非滑稽也。

李生,閩人。善讀書為文。赴試,過衢州旅店。店主夢土地言:「明日有李秀才,科甲人也,宜善待之。」次早,李至,款待甚厚。李問故,店主以神語告。李生大喜,夜思登第作官,但貧陋時妻,不堪作夫人,當易之。去後,店主復夢神曰:「此士用心不善,功名未遂,便欲棄妻。今失舉矣!」竟不第而回。店主復以告生,大驚,愧恨而去。

安福鄒子尹,平生勤行善果。凡救人患難、成人好事,不可枚舉。萬曆己卯病故,至閻君殿前,心中不服,命吏開簿示之。開簿即有「名利」兩大字,凡子尹一生所做好事,戴於「名」字下猶少,載於「利」字下居多。子尹愧服。復甦,有一僧在旁,子尹語之曰:「汝為我遍告親友之為善者,宜淨掃心地也。」越五日而終。

唐詩原評云:「予詳知子尹之為人,好名或所不免;至於利,則子尹輕財仗義人也,何以有此?必其居間請託,初念為善,比及財物到手,偶有挪用之弊。或始曰『吾暫借之』,後遂久假不歸耳。」愚謂若此,則子尹直一巧於乾沒人矣!是且難以瞞世人,況敢欲以質閻君乎?蓋無為而為,是義;有為而為,即是利。小人喻於利,何嘗盡貪貨財;儘是一件好事,他一段私心,只專為有益於己耳!乃子尹勤勞一生,僅博得此兩字,可見隱微委曲之處,陰司分析,甚精甚明,為善者不可不謹也。

浮梁縣令黃木,疑本縣廟神為妖,祭之以酒。醉而執之,果一老猿。將戮於市,猿俄醒曰:「某死固其分,然數年所積,可以備縣中之缺。」木纔問處,則猿已躍身而去矣。後百計蹤跡,竟不可得。

俗傳吳中有一靈鬼,善淫人婦女。崑山正儀民女將被污,女曰:「涇西某氏女甚美,何不往彼而來此?」鬼曰:「彼女心正,吾不敢近。」女怒曰:「我心獨不正耶?」鬼遂去,不復至。陸象山先生有云:「人惟一心,發為念慮。念慮之正不正,只在頃刻之間。若一念之不正,頃刻而知之,即可以正;念之正者,頃刻而失之,即是不正。此皆在人一心自審。」書曰:「惟聖,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聖。」千古聖賢,不過察諸一念之微;天地鬼神,多於此勘人善惡。張令一動於欲,而老猿已得行其妖,村女一激為貞,而邪魅遂不能犯其節。殆以是夫!

長洲庠生某,赴友家會文。作「知者樂水」一節題,文極得意,同輩稱賞。因醉歸,作妄想:「我得第後,當取鄰女阿庚為妾。為阿庚構造曲房,織成綺麗衣飾。」妄想奢侈,三鼓忘睡。其妻促之;生含茶噀其面,戲罵:「醋甕!醋甕!」有一傭書人,被土地攝去寫冊。見生冊有朱批云:「想雖逐妄,境實因人。著於正月十七,到松陵驛凍餓一日。」傭書者醒,識於壁。是日到生家訪之。生方拭衣整履,赴姻家之召,將看梅西山。舟過通津橋,觸巡江使者舟,舟人皆被執。生以青衿免縛,拘於船頭。帶至吳江,停舟驛前,始釋之。飢凍幾死。

王氏傳習錄云:「有友自嘆:『私意萌時,分明自心知得,只是不能使他即去。』先生曰:『這一知便是你的命根,當下即去消磨,便是立命工夫。』大慧禪師云:「學道之人,茍或照顧不著,偶萌惡念,便當急著精彩,拽轉頭來。若隨他相續不斷,則障道結業,神嗔鬼責矣!」先生、大師之言,要為初學制私者,下手吃緊切實要訣。若夫性體空明,本來無妄,君子誠養得未發之中,則發時只須略一照顧。功夫到得省察,已不老大費力。高景逸先生云:「真體既顯,則妄念自除。」予頃受先生靜功之學於吾友湯世調,覺至人寂然不動光景,實皆吾儒本分內事。而精神一向外馳,苦難收拾。白首聞道,仍復置之。逝者攸攸,每一撫躬,殊深顏汗。此生見色動心,已犯太上明誡,而醒入夢境,歷時滋多,心之放佚如是,烏得無冥譴哉?

歐陽修見老僧誦法華經端坐不動,問曰:「每見古人臨終;有坐脫立亡者,何法所致?」僧答曰:「古人念念定靜,臨終安得有散亂?今人念念散亂,臨終安得有定靜?」公聞此語,不覺其膝之屈也。

昨非纂曰:「眉睫纔交,夢裏便不能主張;眼光落地,死去又安得分明?」故學道之法無多,只在一心不亂。

古仙云:「大道教人先止念,念頭不住亦徒然。」起信論云:「心若馳散,即便攝來,令住正念。念起即覺,覺之即無。」修行妙門,惟在於此。

程明道先生在澶州日,修橋,少一長梁,曾博求之民間。後因出入見林木之佳者,必起計度之心,因語以戒學者,心不可有一事。

王陽明先生嘗語學者曰:「心體上著不得一念留滯,就如眼中著不得些子沙塵。些子能得幾多,滿眼便昏天黑地了。」又曰:「這一念,不但是私念,便好的念頭,也著不得些子。如眼中放些金干屑,眼亦開不得了。」

【書籍目錄】
第1頁:原序 第2頁:舊序
第3頁:重印序 第4頁:孝順類
第5頁:和睦類 第6頁:慈教類
第7頁:寬下類 第8頁:勸化類
第9頁:救濟類上 第10頁:救濟類下
第11頁:交財類 第12頁:奢儉類
第13頁:性行類 第14頁:敬聖類
第15頁:存心類 第16頁:附錄:三破.七辯
第17頁:附錄:立命說 第18頁:附錄:淨意說
第19頁:附錄:功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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