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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書籍 - 印光法師簡譜 信西居士敬編

印光法師簡譜 信西居士敬編

[日期:2010-08-12] 來源:轉載  作者:信西居士敬編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編者弁言

清末民國之際,中國遭受內亂外侮,眾生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印光大師應劫而來,力挽狂瀾,重振淨宗,引導無量眾生往生淨土。豐功偉績,昭若日月。如周孟由居士言:「法雨老人,稟善導專修之旨,闡永明料簡之徽。中正似蓮池,善巧如雲谷,憲章靈峰,(明蕅益大師)步武資福(清徹悟禪師)宏揚淨土,密護諸宗。明昌佛法,潛挽世風,折攝皆具慈悲,語默無非教化,三百年來一人而已。」弘一上人稱為「誠不刊之定論也」。大師在世,絕棄名利,決不許人為自己作傳作譜,唯願眾生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吾輩末凡,難抑對大師崇敬之情,今編年譜,不僅為了景仰大師,更為了遵循大師的教導,沿著大師這個偉大的向西木標,歸命阿彌陀佛,生信、發願、念佛,仗佛慈力,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1861年,1歲,清咸豐11年,陰曆辛酉年12月12日晨時出生於陝西合陽縣赤城東村,俗姓趙,名紹伊,字子任。父秉綱,年高德劭,母張氏,慈和淑慎。(《印光大師言行錄》)生六月即病目,六月未開眼,未止哭聲,幾乎失明(見《文鈔續編》卷上19頁民國二十三年復覺明居士書)。兄弟三人,師最小。二兄皆無子,其門遂絕。(《文鈔續編》上80頁)

1862年,2歲

1863年,3歲

1864年,4歲

1865年,5歲

1866年,6歲

1867年,7歲

1868年,8歲

1869年,9歲

1870年,10歲

1871年,11歲

1872年,12歲

1873年,13歲

1874年,14歲

1875年,15歲

1876年,16歲,自14、15歲後病困數年(《嘉言錄題詞並序》)。自十餘歲,厭厭多病,知韓(韓愈)歐(歐陽修)辟佛之說不足為法,想出家修行,未得到機會。(文鈔三編卷二復邵慧圓居士書一)。

1877歲,17歲

1878年,18歲

1879年,19歲

1880年,20歲,弱冠

1881年,21歲,光緒7年辛巳歲春,弱冠次年,到終南山南五台蓮花洞禮道純和尚出家,夏,承剃度師命去安徽徽州小南海參學,道經湖北竹溪蓮花寺,為常住留任照客,於曬經時,讀殘本《龍舒淨土文》,知淨土法門(《文鈔三編》印光大師行業記)。大師自述出家因緣說:「光本生處諸讀書人,畢生不聞佛名,而只知韓歐程朱辟佛之說。群盲奉為圭臬,光更狂妄過彼百倍。幸十餘歲厭厭多病,後方知前人所說,不足為法。(光未從師、始終由兄教之、)先數年,吾兄在長安,不得其便。光緒七年吾兄在家,光在長安,(家去長安四百二十里),遂於南五臺山出家。先師意光總有蓄積,雲出家則可,衣服須自備,只與光一件大衫,一雙鞋。不過住房吃飯,不要錢耳。(此地苦寒、燒飯種種皆親任、)後未三月,吾兄來找,必欲令回家辭母,再來修行則可。光知其是騙,然義不容不歸。一路所說,通是假話,吾母倒也無可無不可。次日兄謂光曰,誰教汝出家,汝便可自己出家乎。從今放下,否則定行痛責。光只好騙他,遂在家住八十餘日,不得機會。一日吾大兄往探親,吾二哥在場中曬穀,須看守,恐遭雞踐,知機會到了。學堂占一觀音課云,高明居祿位,籠鳥得逃生。遂偷其僧衫,(先是吾兄欲改其衫、光謂此萬不可改、彼若派人來、以原物還他、則無事、否則恐要涉訟、則受累不小、故得存之、)並二百錢而去。至吾師處,猶恐吾兄再來,不敢住,一宿即去。吾師祗送一元洋錢、時陝西人尚未見過。錢店不要,首飾店作銀子換八百文,此光得之於師者。至湖北蓮花寺,討一最苦之行單。(打煤炭、燒四十多人之開水、日夜不斷、水須自挑、煤渣亦須自挑出、以尚未受戒、能令住、已算慈悲了、)。次年四月副寺回去,庫頭有病,和尚見光誠實,令照應庫房。銀錢帳算,和尚自了。光初出家,見楊岐燈盞明千古,寶壽生薑辣萬年之對,並沙彌律,言盜用常住財物之報,心甚凜凜。凡整理糖食,手有粘及氣味者,均不敢用口舌餂食,但以紙揩而已。」(文鈔三編卷二復邵慧圓居士書一)。

1882年,22歲,光緒8年壬午歲,到陝西興安雙溪寺受戒,因擅長書法,戒期中繕寫事務都由師承擔。師生6個月就患眼病,幾乎失明。後雖痊癒,但視力已受損,稍發紅,就不能視物。受戒期間由於寫字多,眼病轉重,為了不耽誤工作,閒時專念佛號,夜裏大眾睡後,起坐念佛,求佛加被,寫字時也心不離佛,雖力疾書寫,仍能勉強支持。戒期圓滿,書寫任務完成,目赤也痊癒了。(《印光大師言行錄》雙溪受戒)

1883年,23歲,受戒後,回終南山,潛居念佛。

1884年,24歲,居終南山念佛。

1885年,25歲。大師住南五台大頂,親侍觀音大士香火,一日下山,到劉村西寺中,見有數碑,發現元朝所立的南五台觀音示跡記碑。(增廣文鈔卷一書一七十頁「與高鶴年書」)

1886年,26歲,光緒12年丙戌歲春,受至交委託,調教一非常頑皮的幼僧。八月十五日辭別師父,離開南五台到北京懷柔縣紅螺山資福寺參學(文鈔三編卷四復卓智立居士書七),十月進念佛堂。

1887年,27歲,正月告暫假朝五臺山(文鈔三編卷三大師復陳柏達書一說是光緒12年),解證入。先在北京琉璃廠遍求清涼山志,只得一部,日常看之。以天冷至三月初,方到山。住山四十餘日。仍回資福寺,歷任雲水堂香燈、寮元等職,任藏主,遂得閱讀大藏。三年中,念佛正行以外,研讀大乘經典。(印光大師行業記)

1888年,28歲

1889年,29歲

189年,30歲,光緒16年庚寅歲,到北京龍泉寺任行堂,冬天,行腳白山黑水(今東北地區)之間。(印光大師言行錄)

1891年,31歲,光緒17年辛卯,由東北返回北京,住圓廣寺(印光大師言行錄)。師之剃度師父道純和尚圓寂。

1892年,32歲,光緒十八年有同鄉由京回家,師敬奉一函,仰彼親身送去。(文鈔三編卷二復邵慧圓居士書一)。與以摩尼寶珠則不受。乞丐為騙錢,肯念佛,也種莫大的善根。大師自述:「光緒十八年,光在北京阜城門外圓廣寺住。一日,與一僧在西直外,向圓廣寺走。一十五六歲乞兒,不見有饑餓相,跟著要錢。光云念一句佛,與汝一錢,不念。光云念十句佛,與汝十錢,還不念。光將錢袋取出來令看,約有四百多錢,為彼說,汝念一句,與汝一錢, 儘管念,我盡此一袋錢給完為止,還不念。遂哭起來,因丟一文錢而去。此乞兒太無善根,為騙錢,也不肯念。乞兒果發善心念,則得大利益。即為騙錢念佛,也種大善根。」(文鈔三編卷二復張覺明女居士書八)

1893年,33歲,光緒19年癸巳,普陀山法雨寺化聞和尚入都請藏,檢閱料理,缺人幫助,眾以師做事精慎,推薦師去,查印刷事務。化聞和尚見師道行超卓,南歸時,請師同行,安單於法雨寺藏經樓。自此曾兩度閉關,影不出山二十餘年。(印光大師言行錄及大師行業記)

1894年,34歲,在法雨寺潛修。

1895年,35歲,在法雨寺潛修。

1896年,36歲,在法雨寺潛修。

1897年,37歲,光緒23年丁酉夏,寺眾一再堅請講經,辭不獲已,乃講彌陀便蒙鈔一座,畢即於寶珠殿側閉關(印光大師行業記)

1898年,38歲,閉關。撰《與大興善寺體安和尚書》闡述淨土法門的性質、源流和對眾生的利益。(增廣文鈔卷一書一一頁)。與高鶴年居士初次見面並開示淨宗信願行修持法。(《印光大師永思集》印光大師苦行略記)

1899年,39歲,閉關

1900年,40歲,融明法師為師護關三年,師致書勸修淨土,並言又欲閉關。(增廣文鈔卷一書一「與融明大師書」)

1901年,41歲,閉關。春,高鶴年居士在金山寺,大師去信囑高到普陀一談,高居士隨後到普陀,大師留談五晝夜,開示淨宗諸家法要。高居士感到大師已深入經藏,智慧如海,門風高峻,學者望崖而退。(《印光大師永思集》印光大師苦行略記)。

續編113頁復念西大師書(民23年)大師自述:「光生即病目,40多歲即不能常看經,故未閱全藏。至民七以來,終日忙於復信,直是無暇閱經。」

1902年,42歲,閉關

1903年,43歲,兩期6年閉關結束,了餘師和真達師等特創慧蓮蓬供養,與諦閑法師先後居之,不久,仍迎歸法雨寺。

1904年,44歲,清光緒30年,因諦閑法師為溫州頭陀寺請藏,請師入都,助理一切,事畢南歸,仍住法雨寺藏經樓。大師自述:「光緒三十年諦公請藏經,令光隨去料理,經已印完,尚須幾日方行,因至琉璃廠各書店看看,一店中有二部(按:揀魔辨異錄)通請來,以一部送諦公,冀彼流通。一部自存」 ,大師評價說:「其文,凡讀書人閱之,都增長莫大學識。而於參禪之人更為有益。」(文鈔三編卷一復如岑法師書)。

1905年,45歲,光緒三十一年往南京楊公館,知東洋弘教書院印藏經,祈仁山先生將光之一部揀魔辨異錄寄東洋。(文鈔三編卷一復如岑法師書)

1906年,46歲,光緒32年,高鶴年視察徐淮海水災,師約往普陀休息,常言袁了凡四訓和周安士之因果書,並談末法眾生障深業重,縱發大心,群魔擾亂,如無善根定力,即被所轉,真可惜也。(《印光大師永思集》印光大師苦行略記)。

1907年,47歲

1908年,48歲,戊申,作《重刻安士全書序一》。增廣文鈔卷三《重刻安士全書序二》中說:「憶昔戊申,曾勸李天桂刊板於蜀,彼即祈余作序。後以因緣不具,事竟未行。」

1909年,49歲,宣統元年,元年至三年,大師常致書高鶴年居士,函詢外方佛法如何,囑提倡淨宗及因果報應。(《印光大師永思集》印光大師苦行略記)。

1910年,50歲,宣統2年。

1911年,51歲,宣統3年,上海出佛學叢報,高鶴年多次寄給師。師用雲水僧釋常慚名寄信請編輯秉公立論,不令美玉生瑕。師出家30年,終清之世,始終韜晦,不喜與人來往,不願人知道他的名字。在山日久,有以筆墨師見託者,絕不用印光名字。有必須署名的文字,也隨便寫二字。住法雨20年來,絕無人客過訪及信劄往來諸紛擾。(《文鈔三編》卷四印光法師文鈔續編發刊序)。參見《增廣文鈔》卷一與佛學報館書。

1912年,52歲,民國紀元,秋天,高鶴年居士取師文數篇,包括《淨土法門普被三根論》、《宗教不宜混亂論》、《佛教以孝為本論》,《如來隨機利生淺近論》刊入《上海佛學叢報》(第九期、第十期,民國三年出版),不敢用印光名,以常自稱常慚愧僧,故署名常慚。徐蔚如居士和周孟由居士讀後,開始打聽師。

1913年,53歲,民國2年,《與謝融脫居士書》言「所幸者,淨土一法,於出家學彌陀經時,已生信心,實未蒙一知識開示,以當時業師,與諸知識,皆主參究,所有開示,皆破淨土。吾則自量己力,不隨人轉。雖佛祖現身,猶不改作,況知識所說乎?(增廣文鈔卷二書二廿三頁)。撰《與高鶴年居士書》八封,其中書一說」去秋蒙各下攜至上洋,錄出四論,以登叢報。「

1914年,54歲,民國3年。大師言:「民國三年狄楚青來普陀,光勸伊流通此書(按:揀魔辨異錄)。雲當向諦公處請其書。伊云我有。問從何而得,雲在北京爛貨攤買的。伊回申,即付印刷所,照式石印一千部。以八部送光,留二部,餘送有緣。遂息心按文義校正。」佛學叢報主編邀大師作論,大師言:《便蒙鈔》為道光末年,紅螺山慕蓮法師所著,《淨土決疑論》特借慕蓮法師口氣發起,於題下標:紅螺山慕蓮法師遺稿,雲水僧常慚鈔寄。寄給給周孟由時,標云:借紅螺慕蓮法師口氣,及徐蔚如排印,兩種標語,全刪去。(增廣文鈔卷二書二三三頁」復馬契西居士書九「)另作論有《淨土法門普被三根論》、《宗教不宜混濫論》、《佛教以孝為本論》、《如來隨機利生淺近論》(文鈔三編卷一四四頁)

1915年,55歲,民國四年,高鶴年居士在終南山文殊台,想造茅蓬,準備請大師回陝西。

1916年,56歲,民國5年,徐蔚如打聽到師,欲通函,託友問,師不許。(《續編》卷上52頁,復姚維一居士書)。自言:在普陀,由光緒19年至民國5年,20餘年頗安樂。經年無一人來會,無一信來投。(續編上111頁)

1917年,57歲,民國6年,王幼農以師一信印數千,徐蔚如居士得師與其友三封書信,印行5000本送人,題曰《印光法師信稿》。師曰:自此以後,函件日多,甚至一個月有100多封。拆、寫、封、貼,通歸自辦。(續編上111頁)又開始刻排各書,以期利人。三月末,徐蔚如上普陀山,拜謁大師。作《與徐福賢女士書》開示淨土法門信願行宗旨。高鶴年居士因京津水災事到普陀,見師言決不准信眾歸依自己,高再三頂禮勸師,如有真正發心請求者,務必說方便歸依,普度眾生,如違常住規模,當向法雨寺方丈請求通過,師始含笑點頭答應。(《印光大師永思集》印光大師苦行略記)。

1918年,58歲,民國7年戊午春,徐蔚如將歷年搜集所得師文22篇,印於北京,書名《印光法師文鈔》。旋陪母到普陀拜訪師,獲稿頗多,並求歸依,師令歸依諦閑法師。周孟由來山拜謁,並祈歸依,拿走數篇廢稿,寄給徐蔚如。倡印《安士全書》。將《揀魔辨異錄》刻板於揚州藏經院,印三百部送人(文鈔三編卷一復如岑法師書)。七月二十六日,下山往揚州,想到揚州刻經院刻印經書。因初次出山,人地生疏,請高鶴年居士陪同。到上海,找到一個最冷落的小廟--天臺中方廣下院住宿。由高居士介紹,與荻楚青、程雪樓、王一亭、陳子修、鄧心安諸居士見面,廣說淨土、因果等事。(《印光大師永思集》印光大師苦行略記)。十月十五日,與高鶴年書勸高不必去雞足山,惜有限之精神,辦末後之事業。

1919年,59歲,民國8年己未秋,徐居士又將搜集到的師文38篇,印為續編。(增廣文鈔卷四附錄徐蔚如跋)。周孟由兄弟,奉庶祖母登山,再四懇求,必請收為弟子。師觀察時機,理難再卻,故為各賜法名。此為師許人皈依之始。(印光大師行業記)。因刻安土全書等,自普陀到揚州,張瑞曾居士出資印《法華入疏》,大師校對並作序(增廣文鈔卷三《法華入疏序》)。作《重刻明宋文憲公護法錄序》(增廣文鈔卷三序七頁)。《復高鶴年居士書》中,大師述懷:「誰知宿業竟與真如法性同一不生不滅。佛光普照法界,我以業障不能親炙,苦哉苦哉,奈何奈何。」

附:復高鶴年居士書三

去冬一別,不覺又周寒暑,光陰迅速,誠可畏懼。自今春正月接手書後,概未知的實已往泰山修茅篷去。光意秦地撩亂,不能安生,致令閣下捨之而去。秦消息。至七月,因往揚州刻經,至滬上書局詢之,言川之人,從茲以後,無人引導沐佛法潤矣,心甚惻然。今接手書,知在華山。尚企平靜之後,復返終南,不禁預為秦人快愉而慶倖焉。光無狀,道不加長,目日加昏。前年勸應季中出資刻辨異錄,由不太平,遲至今秋方至藏經院,委託該院主人代理,先刻揀魔辨異錄,(共二百六十餘紙、)次刻三十二祖傳(約六十紙)二書皆世宗遺著,皆應季中出資刻。次刻安士全書,(約六百六七十紙、內有新附數十紙、)此書乃朝邑劉門村劉芹浦避難來申,發心出資。其人頗篤厚誠實,惜佛法緣疏,於九月十九日捐軀而去。倘多過幾年,則淨土善根,便能發生滋長矣。然仗此刻書功德,縱不能往生,其來報當不至劣於今生矣。待至明年四月,當復往揚州,料理其已刻成者印送,未刻成者校對。明年畢竟要了此二宗書事。光見類管窺,學等面牆,由閣下多事,惹起徐蔚如,周孟由,張雲雷等,播揚醜跡,殊深慚愧。去秋鄉人王幼農來山,見其蕪稿,遂欲出資刻板。光以蕪穢不堪傳世固辭。今春蔚如排印五百本,於三月下旬來山,又持其餘蕪稿,在京編排,刻木版,大約明年夏季,或可完工。幼農雖知蔚如已刻,仍欲為刻,當於二書告竣之後刻之。今夏五月,蔚如所印蕪鈔,有人持至安徽迎江寺,監院竺庵師,馳書言欲刻板,並要其餘底稿。光令遲至明年京板刻好,印出當即寄上。光數十年來,印光二字,不敢露出。因閣下多事之故,致令賤名劣作,遍刺雅人耳目,愧何如之。去歲妄企親證念佛三昧,而念佛三昧,仍是全體業力。今年自知慚愧,於九月半起七,至明春二月底止,含佛三昧,不敢高期。但企懺悔宿業,令其淨盡耳。誰知宿業,竟與真如法性,同一不生不滅。佛光普照法界,我以業障不能親炙,苦哉苦哉,奈何奈何。書此愚懷,以期知己者代我分憂而已。(民國八年十二月初四日)

1920年,60歲,民國9年庚申,張雲雷和徐蔚如搜集增加34篇,周孟由、朱赤萌、黃幼希三人合初續兩編,按類編次,詳為校勘,名《印光法師文鈔》。在上海商務印書館排版,出鉛印本,揚州藏經院出木刻本。(法師《嘉言錄題詞並序》,徐蔚如原跋,載《增廣印光法師文鈔》附錄)。大師攜周群諍居士等游杭州,范古農居士拜謁。(永思集)。師言:「民國九年有數弟子於上海排印文鈔,(十年正月出書、係二本之文鈔、)即以照片小傳請。光謂如此,則並文鈔亦決不許印,遂止。」(文鈔三編卷二復李慧實居士書三)。復高鶴年居士書五談募印《安士全書》,欲挽回劫運。言:「末法眾生,多多皆是不知因果。佛經深奧,看亦不能領會,故成今日之現象。光常曰,因果者,世出世間聖人,平治天下,轉凡成聖之大權也。當今之世,不將因果昌明,而欲世道太平,佛法興隆,不可得也。(民九)」。高鶴年由雲南返回上海,至法雨寺與大師談數晝夜。

1921年,61歲,民國10年辛酉春,大師約高鶴年居士同到上海掛單,高居士介紹大師會晤真達和尚,真達和尚請大師到三聖堂下院太平寺住,從此,大師常由普陀到上海弘法。(大師苦行記)。上海商務印書館出版《印光法師文鈔》,師在揚州將民9年所排者,刻一書冊版,作四冊。8月12日在南京,開示魏梅蓀熟讀文鈔中南潯放生池疏,自不能吃肉。10月魏即吃長素。(《續編》上202頁。)

1922年,62歲,民國11年壬戌,文鈔又在商務印書館排作四冊,僅諸居士任印有2萬部。定海縣知事陶在東,會稽道尹黃涵之,彙師道行,呈請大總統徐,題賜悟徹圓明匾額。師置若罔聞,有問者,答以虛空樓閣,自無實德,慚愧不已,榮從何來。《續編》上182頁「與魏梅蓀書」談縮小排印《安士全書》,募34000餘部。請魏幫助保護江蘇寺產。魏梅蓀、莊思緘、蔣竹莊、王幼農鼎力維持。魏提倡開法雲寺念佛放生道場。通,其事遂寢。民十一年江蘇義務教育期成會會長等,呈准省府借寺廟作校舍。定海知事陶在東,函師挽救。師即函請王幼農,魏梅蓀,二居士設法,並令妙蓮和尚奔走,遂蒙當局明令保護。許止淨居士朝普陀,拜謁大師(續編附錄)。仲夏,揚州張瑞曾重刻葯師如來本願功德經,大師作重刻序(增廣文鈔卷三)。

1923年,63歲,民國12年,師令商務印書館另排文鈔增訂本,作四冊,初次印2萬部。〈致陝西陳柏生書〉勸陳顧全大局,退出政爭(增廣文鈔卷二書二三六頁)。江西彭澤許止淨居士來訪,一見即成莫逆,委託許居士撰觀世音菩薩感應頌。民十一二年,應定海縣陶知事請,物色講師,至監獄宣講,乃推智德法師應聘。師令宣講安士全書等,關於因果報應,淨土法門各要旨,獄因亦多受感化。及滬上王一亭,沈惺叔等居士,發起江蘇監獄感化會,聘師為名譽會長。講師鄧朴君,戚則周,(即明道師在俗姓名)喬恂如等居士,皆師之皈依弟子。由師示以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及注重因果,提倡淨土,為講演之要目。而獄官監犯,因之改過遷善,歸心大法,吃素念佛者,亦大有其人。(行業記)。應魏梅遜居士請,與高鶴年居士一起到南京弘法。(苦行記)。與卓智立居士書詳談出身經歷(三編卷四1008頁)。弘一法師再三哀懇,蒙大師同意收為弟子。(弘一法師復王心湛居士書(一九二三年二月溫州))。作《廣長舌序》、

附:復卓智立居士書一

光陝西郃陽縣人,汝看文鈔,豈未見蔚如(名文霨)之跋乎。詩,在洽之陽,即指此也。以縣在洽水之南,故名洽陽。水於漢即乾,故去水加邑,作郃陽耳。在洽之陽之洽字,音合,不可念作狹音,餘皆讀狹音,不可讀合音。郃陽乃伊尹躬耕之地,故亦名古莘。幼從家兄讀書,初則值亂,擔閣兩年。次則多病,學無所成。初生半歲,即病目,六個月未曾開眼。除食息外,鎮日夜哭,不歇氣。後好,尚能見天。十餘歲時,見韓歐辟佛之文,頗喜,兼欲學理學,故於時文,俱不願為。家兄以其長有病也,任之。二十一出家。(光緒七年)其修淨業,由彌陀經,淨土發願文,並龍舒淨土文起,絕無一知識開示者。以先師及所交遊者,皆禪家宗旨,光絕不受教導,以自量無此智識,故不敢耳。二十六(十二年)離陝西,至北京紅螺山。光緒十九年,由北京至法雨寺,至今已三十一年矣。在法雨作閒廢人,(因法雨住持請藏經、為其查考、彼遂令同來、以知光不願任事、故令閒住、以後各住持悉依舊例、故得如此之久耳、)凡常住事務,概不預聞。初則凡山上有筆墨因緣,多令光作,光則用彼口氣。如不便用彼口氣,則用一別名。二十餘年,印光二字,未曾一露於外,故無一過訪與通信者。自民國元年,高鶴年居士紿(音台上聲欺也)其稿去登佛學叢報,彼以光不欲令人知,因用一常慚之名,此非是名。而徐蔚如,周孟由見之,甚喜其與己之知見合。遍問諸人,皆不知。至四年,蔚如問於諦閑法師,諦師以光告。常慚,諦師亦不知。以鶴年持其稿,令諦閑法師看過故也。從此,蔚如搜羅排印。(在北京)至七年,持初編文鈔來山求皈依,光向不收皈依,令彼皈依諦閑法師。八年,又排初編,次編。九年,又令上海商務印書館排印留板。從此以後,日見擾攘。欲求一日之閒,不可得也。自此以後,不能不用印光之名。故凡有求題跋者,皆書常慚愧僧釋印光耳。生性剛直,故絕不萌住持道場,剃度徒眾之念。近有拌命欲求光出家者,光則拌命辭。皈依初則拒之,今則只好任之矣。平生不好華飾,雖名人之字畫,亦所不須。照相曾有三幾次,有逼到令照者,除彼自取,光絕不要。即送來,亦隨便送人,概不留之。汝能依我所說,即我契友,何須要我之醜相。念佛人當專精拜佛,拜一粥飯庸僧,有何利益。今年六十有三歲,陝西鄉人,及督軍屢催回鄉。光初以庸辭,及勢不能辭,則以現事經手,不能遠行告。明年普陀志成,文鈔排印好,當回陝一次,尚恐復來。以梵天法雲因緣,須待其大成,方可不去關顧。然人命無常,或即隕滅,固不能隨己預定也。六年,陳錫周祈光修普陀山志。光欲將大士感應本跡各事理,搜輯大備,用頌體頌之,仍於每句注其事。但目力不給,尚須懺悔,求大士加被,再行遍閱大藏之大士因緣。豈知從此以後,信劄人事,日見增益,了無閒暇。前三年,知事欲修,光以此意止之。去年之知事,極力護持普陀,亦急欲修。光初猶以此意告後,彼尚不肯息心,遂令彼託人修。光則無暇料理,無由滿我所願。豈知大士感應,來一江西居士,係前清翰林,筆墨超妙。見光,光問其吃素否,彼云吃華素,(研究佛學已八九年、一心念佛、但未吃長素、)光大聲喝斥之,彼極佩服。因令彼為之,彼極願意。山志請一文學家修,大士一門,許居士修,成則合之。又排印別行以廣布,令天下人沐大士恩德。此事今年可成,明遲早可出書。此志乃天下名山志書之冠也,幸何如之。汝所疑所悟者,另紙書之。

弘一法師復王心湛居士書(一九二三年二月溫州)

心湛居士道席,損書,承悉一一。小印倉卒鐫就,附郵奉慧覽。刻具久已拋棄,假鐵錐為之。石質柔脆,若佩帶者,宜以棉圍襯,否則印文不久即磨滅矣。朽人於當代善知識中,最服膺者惟光法師。前年嘗致書陳情,願廁弟子之列,法師未許,去歲阿彌陀佛誕,於佛前然臂香,乞三寶慈力加被,復上書陳請,師又遜謝。逮及歲晚,乃再竭誠哀懇,方承慈悲攝受,歡喜慶倖,得未曾有矣。法師之本,吾人寧可測度,且約跡論,永嘉周孟由嘗云,法雨老人,稟善導專修之旨,闡永明料簡之徽。中正似蓮池,善巧如雲谷,憲章靈峰,(明蕅益大師)步武資福(清徹悟禪師)宏揚淨土,密護諸宗。明昌佛法,潛挽世風,折攝皆具慈悲,語默無非教化,三百年來一人而已,誠不刊之定論也。孟由又屬朽人當來探詢法師生平事蹟,撰述傳文,以示後世,亦已承諾。他年參禮普陀時,必期成就此願也。率以裁復,未能悉宣。

二月四日 曇昉疏答 錄自弘一法師 

1924年,64歲,民國13年甲子,作《勸戒殺放生文序》(文鈔三編卷三)、《學佛淺說序》。弘一法師到普陀參禮大師,住七日,觀察學習大師德行。後來作〈略述印光大師之盛德〉。陳士牧函祈歸依,大師正月二十一日復函賜法名智牧,開示:如父母不肯吃素,但至誠代父母念佛懺悔,令其消除宿業,便能吃矣。又開示:唯淨土一門,專重佛力。以專重佛力故,雖罪業深重,若具信願,皆得往生。(文鈔三編卷二)

附:略述印光大師之盛德(弘一法師)

大師為近代之高僧,眾所欽仰。其一生之盛德,非短時間所能敘述。今先略述大師之生平,次略舉盛德四端,僅能於大師種種盛德中,粗陳其少分而已。

一、略述大師之生平

大師為陝西人。幼讀儒書,二十一歲出家,三十三歲居普陀山,歷二十年,人鮮知者。至一九一一年,師五十二歲時,始有人以師文隱名登入上海佛學叢報者。一九一七年,師五十七歲,乃有人刊其信稿一小冊。至一九一八年,師五十八歲,即余出家之年,是年春,乃刊文鈔刊一冊,世遂稍有知師名者。以後續刊文鈔二冊,又增為四冊,於是知名者漸眾。有通信問法者,有親至普陀參禮者。一九三○年,師七十歲,移居蘇州報國寺。此後十年,為弘法最盛之時期。一九三七年,戰事起,乃移靈巖山,遂興念佛之大道場。一九四○年十一月初四日生西。生平不求名譽,他人有作文讚揚師德者,輒痛斥之。不貪蓄財物,他人供養錢財者至多。師以印佛書流通,或救濟災難等。一生不畜剃度弟子,而全國僧眾多欽服其教化。一生不任寺中住持監院等職,而全國寺院多蒙其護法,各處寺房或寺產,有受人占奪者,師必為盡力設法以保全之。故綜觀師之一生而言,在師自己決不求名利恭敬,而於實際上能令一切眾生皆受莫大之利益。

二、略舉盛德之四端

大師盛德至多,今且舉常人之力所能隨學者四端,略說述之。因師之種種盛德,多非吾人所可及,今所舉之四端,皆是至簡至易,無論何人,皆可依此而學也。

甲、習勞

大師一生,最喜自作勞動之事。余於一九二四年曾到普陀山,其時師年六十四歲,余見師一人獨居,事事躬自操作,別無侍者等為之幫助。直至去年,師年八十歲,每日仍自己掃地,拭幾,擦油燈,洗衣服。師既如此習勞,為常人的模範,故見人有懶惰懈怠者,多誡勸之。

乙、惜福

大師一生,於惜福一事最為注意。衣食住等,皆極簡單粗劣,力斥精美。一九二四年,余至普陀山,居七日,每日自晨至夕,皆在師房內觀察師一切行為。師每日晨食僅粥一大碗,無菜。師自云:「初至普陀時,晨食有鹹菜,因北方人吃不慣,故改為僅食白粥,已三十餘年矣。」食畢,以舌舐碗,至極淨為止。復以開水注入碗中,滌蕩其餘汁,即以之漱口,旋即咽下,惟恐輕棄殘餘之飯粒也。至午食時,飯一碗,大眾菜一碗。師食之,飯菜皆盡。先以舌舐碗,又注入開水滌蕩以漱口,與晨食無異。師自行如是,而勸人亦極嚴厲。見有客人食後,碗內剩飯粒者,必大呵曰:「汝有多麼大的福氣?竟如此糟蹋!」此事常常有,余屢聞及人言之。又有客人以冷茶潑棄痰桶中者,師亦呵誡之。以上且舉飯食而言。其他惜福之事,亦均類此也。

丙、注重因果

大師一生最注重因果,嘗語人云:「因果之法,為救國救民之急務。必令人人皆知現在有如此因,將來即有如此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欲挽救世道人心,必須於此入手。」大師無論見何等人,皆以此理痛切言之。

丁、專心念佛

大師雖精通種種佛法,而自行勸人,則專依念佛法門。師之在家弟子,多有曾受高等教育及留學歐美者。而師決不與彼等高談佛法之哲理,唯一一勸其專心念佛。彼弟子輩聞師言者,亦皆一一信受奉行,決不敢輕視念佛法門而妄生疑議。此蓋大師盛德感化有以致之也。

以上所述,因時間短促,未能詳盡,然即此亦可略見大師盛德之一斑。若欲詳知,有上海出版之印光大師永思集,泉州各寺當有存者,可以借閱。今日所講者止此。

(本文係弘一大師一九四一在泉州檀林福林寺念佛期講) 

1925年,65歲,民國14年乙丑冬,令中華書局排增廣本,作四冊。致書黃函之居士,勸喪事作佛事宜轉椅念佛(增廣文鈔卷二書二四六頁反面)。作《觀世音菩薩本跡感應頌緣起序》。六月初二復陳士牧居士書六開示:凡念佛人,但宜至誠懇切,一心正念。絕不妄想見佛見境界之事。以心若歸一,見佛見境界,皆不至妄生歡喜。遂致得少為足,便成退惰。不見佛不見境界,亦了無所欠。心未歸一,急欲見佛見境界。勿道所見是魔境,即真係佛境,以心妄生歡喜,即受損(謂生歡喜退惰)不受益矣。當以至誠念佛為事。勿存見佛見境界之心。(文鈔三編卷二400頁)。十月復陳伯達居士書一敘光緒十二年朝五台事。(文鈔三編卷三)。德森法師離開江西百仗,與了然法師到普陀山拜謁大師,大師出函介紹到佛頂山藏經樓掛單,此後德森法師即終身依止大師。(永思集續編)

1926年,66歲,民國15年夏,中華書局出增廣本,書名《增廣印光法師文鈔》。請戒塵師為靈巖山寺住持,永作十方常住。夏,到無錫弘法,一周後到蘇州。(《永思集》謝慧心至陳無我書)。七月作《南京素食同緣社開示法語》、作《陸西林居士感應記》(增廣文鈔卷四記二八頁)。作《敬為施資流通觀世音菩薩本跡感應頌及輾轉傳佈看讀諸善信回向偈》

1927年,67歲,民16年,(六十七歲)政局初更,寺產毫無保障,幾伏滅教之禍,而普陀首當其衝。由師捨命力爭,始得苟延殘喘。及某君長內政,數提廟產興學之議,竟致舉國緇素,驚惶無措。幸師與諦老在申,得集熱心護法諸居士計議,先疏通某君,次派代表請願,而議未實行。逮某君將退,又頒驅僧奪產條例,期次第剝奪,以達滅教目的。幸條例公佈,某即交卸,得趙次隴部長接篆,師特函呈設法,遂無形取銷。繼囑焦易堂居士等鼎力斡旋,始將條例修正,僧侶得以苟安。(行業記)。2月《印光法師嘉言錄》排報紙版,師作題詞,12月8日排書冊本,師作序。《嘉言錄題詞並序》(題詞係民十六年二月排報紙本所作序係民十六年十二月八日排書冊本所作)。《與明本師書》教戒真達師弟子(續編卷上十五頁)。作《淨土三要述義序》、

1928年,68歲,民17年,師因厭交通太便,信劄太多,人事太繁,急欲覓地歸隱。有廣東皈依弟子擬請往香港,離普陀,暫住上海太平寺。作《地藏經石印流通序》、《梵綱經菩薩戒集證序》、《淨土輯要序》、《感應篇直講序》、《到光明之路序》、《石印閨範緣起序》、《地藏菩薩往劫救母記序》、

1929年,69歲,民18年,師離山在滬,校印各書,急欲結束歸隱,時有廣東弟子黃筱偉居士等數人,建築精舍,決欲迎師赴香港,師已允往。其達乃以江浙佛地,信眾尤多,一再堅留。終以法緣所在,遂於十九年(七十歲)二月往蘇,即就報國掩關。佛成道日於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開示,范古農記錄。答應香港數弟子之請,欲到香港歸隱,被諸師挽留。撰《介紹用三星素皂書》。作《新編觀音靈感錄序》、《地藏菩薩本跡靈感錄序》、《普門品講義序》、《日誦經咒選錄序》、《歷史感應統紀序》、《淨土問辨功過格合刊序》、《覺後編序》、《重印達生福幼二編序》、《重印寰球名人德育寶鑒序》、《放生殺生現報錄戒殺放生各文合編序》、《五臺山碧山寺由廣濟茅篷接法成就永為十方常住碑記》、(文鈔續編下)

1930年,70歲,民19年2月,師由上海太平寺到蘇州報國寺閉關,關中圓成普陀、清涼、峨眉、九華四大山志的修葺。當家明道師令人偷抄師之信稿。另排《歷史統紀》增修本。仲春作《朝暮課誦白話解釋序》。冬撰《淨土十要原文發刊序》、《念佛三昧寶王論疏序》、《飭終津梁序》、《重訂西方公據序》、《勸世白話文發隱序》、《飭終津梁跋》,作《臨終三大要》。明道師承師命在上海覺園創立弘化社。

1931年,71歲,民20年,弘化社移到蘇州報國寺。《復雲南王德周居士書》說:當今之世,縱是已成正覺之古佛示現,決不另於敦倫盡分,及注重淨土法門外,別有所提倡也。(見《續編》卷上20頁)。《復周頌堯居士書》答復對一吃素念佛二十餘年老太太被汽車撞死的疑惑。(《續編》卷上22頁)排《淨土十要》之原本。(《續編》上53頁)。「竭誠盡敬為學佛之無上秘法」。作《普陀洛迦新志序》、《彌陀聖典序》、《淨土篇序》、《佛祖心燈禪淨雙勳合編流通序》、《正學啟蒙三字頌齊註序》、《衛生集序》、《江蘇水災義賑會駐揚辦賑經歷報告書序》、《務本叢譚序》、《淨土指要》(各序見文鈔續編下)、《敦倫蓮社緣起序》(文鈔三編卷一復甯德晉居土書四)。

1932年,72歲,民21年,明道法師十月去世,弘化社事也歸大師承擔(文鈔三編卷一復甯德晉居士書十)。作《一函遍復》,開示淨土法門。信末說:「光老矣,精神日衰,無力答復來信。但以郵路大通,致遠近誤聞虛名,屢屢來信,若一概不復,亦覺有負來意,若一一為復,直是無此精神。以故印此長信,凡有關修持,及立身涉世,事親教子之道,皆為略說。後有信來,以此見寄。縱有一二特別之事,即在來信略批數字,庶彼此情達,而不致過勞也。若欲大通經教,固當請教高樹法幢之大通家法師。須知大通經教者,未必即生能了生死。欲即生了生死者,當注重於信願念佛求生西方也。」6月漢口水災,蕪湖水災,江北賑災等,捐1430元,其中1000為印書款。秋《淨土十要》印出。李圓淨居士勸師修清涼、峨眉、九華三山志。作《佛學救劫編序》、《法雲寺放生徵信錄序》、《靈巖寺永作十方專修淨土道場及此次建築功德碑記》。示華權師病中法語,勸一心求佛慈悲,接引往生西方。

1933年,73歲,民22年,作《淨土五經重刊序》,《重修清涼山志序》、《淨土聖賢錄序》、《昆山佛教西方蓮華會緣起序》、《圓瑛法彙序》、《南京三汊河創建法雲寺緣起碑記》、。冬,凡有來信,均令以後切勿來信,來決不復。亦不許介紹人歸依,以免因過勞而喪明與失命。以目力不給,已於二十二年冬登新申報(按即新聞報申報)半月刊,拒絕一切信劄差事。

1934年,74歲,民23年,十一月,由於近來目力更衰。一切筆墨差事,均不能支。於十三十四日登上海新申二報,十五登佛學半月刊,拒絕筆墨差事(復甯德晉居士書十二)。《復德暢居士書》「一切事皆不可倚靠,惟有西方阿彌陀佛,乃我等一切眾生之大倚靠。」「常人總不見自己有過,聖人總不見自己有德。」(《續編》上27頁)。作《重修峨眉山志序》、《淨土五經後附華嚴經淨行品緣起序》、《天臺山國清寺創開放生池碑記》、《天臺山國清寺創建養老養病助念三堂碑記》、《徹悟禪師像贊》。

1935年,75歲,民24年,明道師去世,抄錄師之信稿工作遂停(印光文鈔續編發刊序,按:此序說的明道師去世時間與文鈔三編卷一復甯德晉居士書十所說時間不同)。作《晉蓮宗初祖廬山慧遠法師文鈔序》、《大方廣佛華嚴經楷書序》、《靈巖山篤修淨土道場啟建大殿記》、《遠公大師像贊》。復甯德晉居士書十四言:「今日王幼農以陝西匪災籌振,為光寄捐冊十本。光一向不募捐,況當此困苦艱難之時,遂以印書款令彙一千元。」之基礎。資福亦從茲保全,漸次中興。全國教育會議,某教廳長,提議全國寺產作教育基金,全國寺廟改為學校。議決,呈請內政部,大學院,備案。報端揭載,群為震驚。時由佛教會理事長圓瑛法師,及常務理事大悲明道諸師,關黃屈等諸居士,同至報國叩關請示。師以衛教相勉,及示辦法。返滬開會,公舉代表,入都請願。仗師光照,教難解除。

1936年,76歲,民25年,作《靈巖開示法語序》、《無量壽經頌序》、《影印宋磧砂版大藏經序》、《物猶如此序》、《歧路指歸序》、《祭祖用素序》、《中國濟生會蘇州分會捐放生池園永為靈巖山寺下院功德碑記》(以上序、記見續編下)、《大方廣佛華嚴經普賢行願品流通序》、《淨土五經跋》。九月圓瑛法師和屈文六居士請師到上海護國息災法會作開示,十月初六到上海,初七法會開始,十五圓滿,大師每日開示,無錫二、三居士錄音整理,求師鑒定,師就鄧慧載記錄筆削,並作《上海護國息災法會法語序》。楊信芳女士夢觀音菩薩示知印光大師為大勢至菩薩化身。(《印光大師永思集》82頁紀夢悼印光大師)。

1937年,77歲,民26年冬,為時局所迫,順妙真等請,移錫靈巖山寺。妙真師又令於半月刊等報抄錄師之信稿。師只好順明道、妙真二師之意,詳校令排流通。是為《印光法師文鈔續編》。《復游有維居士書》回顧20年來為人忙。蘇州屢被轟炸,有勸師轉移者,師不為所動,日唯念佛、念觀音、念大悲咒,為護國、護民、護己之據,「如定業難逃,炸死,隨即往生,亦所願也。」(續編216頁復鄭斐諶居士書)。復甯德晉居士書十七中說:「又現今戰爭酷烈之極,為從來所未有。以後兇器愈精妙,人民愈難生活。無論老幼男女,均當念佛求生西方,庶不至生生世世受此苛虐。現在國難甚劇,凡一切人,均當一心念南無觀世音菩薩。以祈戰事速息,人各安生。光於六月廿八,以所作普勸全球同胞,同念觀音聖號之廣告,寄上海新聞報申報館,令各登十天。七月初八開仗,報雖出而發送難周,又令漕河涇習勤所印七寸見方單張五十萬,郵寄各省佛教機關,以戰事停印。此文不獨為戰事,平靖後不妨再印。達生編後所附,當於平靖後相機而辦。戰事未息,事事不能進行。勸念觀音廣告,於報裁寄一分,祈輾轉普告大眾,則利益大矣。(廿六年八月初三)」。作《重修九華山志序》、《釋門法戒錄序》、《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重刻序》。

1938年,78歲,民27年,作《靈巖山寺淨土道場念佛儀軌序》、《歷朝名畫觀音聖像珂羅版印流通序》、《勸修念佛法門序》。張覺明居士來信彙報避難莫干山,勸難友、秦吉了、使女念佛。

1939年,79歲,民28年己卯,作《印光法師文鈔續編》發刊序、《思歸集發刊序》、《香光莊嚴匾額跋語》,孟夏作《因果實證序》。冬,外國人某氏到靈巖謁見大師,有所請問,互用筆談,大師略述行願(大師自述,文鈔三編卷一一頁)。作《挽回世道人心標本同治錄序》(文鈔續編下)

附:大師自述

民廿八年冬,外國人某氏至靈巖,謁見大師有所請問,互用筆談,大師自述略歷行願如左。

經歷:光緒七年出家。八年受戒。十二年往北京紅螺山。十七年移住北京圓廣寺。十九年至浙江普陀山法雨寺,住閑寮。三十餘年不任事,至民十七年有廣東皈依弟子擬請往香港,離普陀,暫住上海太平寺。十八年春擬去,以印書事未果。十九年來蘇州報國寺閉關。廿六年十月避難來靈巖,已滿二年。現已朝不保夕,待死而已。此五十九年之經歷也。一生不與人結社會,即中國佛教會,亦無名字列入。

近來動靜:自到靈巖,任何名勝,均不往遊。以志期往生,不以名勝介意故。

行事:每日量己之力,念佛並持大悲咒,以為自利利他之據。一生不收一剃度徒弟,不接 住一寺。

主義及念佛教義:對一切人,皆以信願念佛,求生西方為勸。無論出家在家,均以各盡各人職分為事。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婦順,主仁僕忠。人無貴賤,均以此告。令一切人先做世間賢人善人,庶可仗佛慈力,超凡入聖,往生西方也。並不與人說做不到之大話,任人謂己為百無一能之粥飯僧,此其大略也。

1940年,80歲,民29年冬10月27日,略示微疾,28日午後1時,召集在山全體執事及居士30餘人,到關房開會,說靈巖住持,未可久懸,即以妙真師任之。眾擬11月初九、初四升座,師都說遲了,定11月初一升座,師曰可矣。開示本寺沿革達兩個多小時。初三晚,進稀粥晚許,食畢,對真達師等說:淨土法門,別無奇特,但要懇切至誠,無不蒙佛接引,帶業往生。此後精神逐漸疲憊,體溫降低。初四早一時半,由床起坐云:念佛見佛,決定生西。即大聲念佛。2時15分,索水洗手畢,起立云:蒙阿彌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生西方。說竟,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三時許,妙真到,囑咐他要維持道場,弘揚淨土,不要學大派頭。後不復語,唇動念佛。延近五時,在大眾念佛聲中,安詳西逝。

附:印光大師示寂記

靈巖山寺護關侍者 

印光大師,今年八十,法體素健,夏曆十月廿七日,為寺中沐浴之期,是日清晨七時許,大師自關房策杖赴浴室,步履稍急,足忽躓,由隨侍人扶回關房,即延吳無生居士診視,毫無損傷。二十八日早起,精神如常,午間亦進飲食,下午一時,大師召集在山全體執事及居士等三十餘人,告眾曰:「靈巖住持,未可久懸。」即以妙真師任之。於是詹於十一月初九日,為妙真師升座之期。大師曰:「太遲了!」次、改選初一日,大師曰:「斯可矣。」議定後,進晚餐,即休息。至後夜分,抽解六次,皆溏瀉。二十九日晨,精神少現疲乏,過午即恢復,行動如常,晚食稀粥一碗,且準備翌日親為妙真師送座。入夜安寢,十一月初一日,早起精神甚佳,並討論接座儀式頗詳。因真達老和尚由滬趕至,故送座之事,乃由真老行之。來賓有叩關問疾者,一一與之周旋。是日略進飲食,入晚就寢。初二日早起,精神體力稍有不適,延王育陽、李卓穎兩居士,及本寺昌明師,合擬一方,服藥後,眠息二三小時。晚來眾為助念,安臥入睡。初三日,早午均見良好,尚能自己行動,至解房大小淨,便後洗手,佛前禮佛。及在室外向日二次,食粥一碗。入晚又進粥碗許,食畢,對真達老和尚云:「淨土法門,別無奇特,但要懇切至誠,無不蒙佛接引,帶業往生!」說畢,少須,大便一次,尚不須人扶侍。嗣後精神逐漸疲憊,十時後,脈搏微弱,體溫低降。初四日上午一時三十分,大師由床上起坐云:「念佛見佛,決定生西。」言訖,即大聲念佛。二時十五分,大師坐床邊呼水洗手畢,起立云:「蒙阿彌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去西方。」說竟,即坐椅上。侍者云:「未坐端正。」大師復自行立起,端身正坐,口唇微動念佛。三時許,妙真和尚至。大師吩咐云:「你要維持道場,你要弘揚淨土,不要學大派頭!」自後即不復語,只唇動念佛而已。延至五時,如入禪定,笑容宛然,在大眾念佛聲中,安祥生西矣。直到現在,矗坐如故,面貌如生。

護關侍者謹白一九四零年夏曆十一月初四日下午八時記。 

〔編者按〕妙真和尚升座之期,詹日兩天,大師均以為遲了,是乃預知時至,特不明言耳。捨報之前,易榻而椅,整身端坐,從容念佛,泊然而化。大師之上登安養,瑞相已昭然矣。

1941年,農曆2月15日,大師示寂百日,舉行荼毗,荼毗後三日,檢骨得五色舍利珠百餘顆,又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等,共一千餘粒。

附:印光大師舍利靈變記

袁德常 

印光大師於去年庚辰十一月初四日,預知時至,身無病苦,面西端坐,念佛而逝。時予亦若有所感召。適於是冬十一月初二日,領同最後一般弟子,朝山皈依。靈巖僧眾,且驚為侍疾而來,何以預悉?其實戀戀師門,已近十載,恩同父母,年必三五至,至必一二宿,多所攝受,深沾法益。此行遂得親侍左右,執手晨夕,訓迪殷殷,遺音在耳。不意聖凡頓別,再覲無由,最後一面,言之痛心。今年二月十五日,師尊百日紀念,舉行荼毗,予以無錫淨業社代表,參加典禮,先二日到山,靈前助念;十四日風雪交加,十五日風和日暖,十六日又驟變陰雨,一若人天同此悲感,眾生福薄,此後誰來度生者!荼毗時,但見白煙西去,不絕如縷,遍山善信,一路跪拜,悲壯念佛,聲震若雷,此情此景,豈非師尊道德所感?予既參加荼毗典禮,當欲親睹舍利。又以十九日,觀音聖誕,社中祝聖,不能不返。十七日早餐後,向方丈和尚告假起行,忽聞人云:靈骨已出,舍利無數,遂往化身窯探視,則見尚有少數餘灰,二三僧人,伏地檢尋。問之,果然。隨即禮拜,跪請舍利。相繼而來者,又有十餘人,莫不獲得舍利,滿願而去。予獨一無所得,同人有以圓正不具之舍利見賜者,感激非常,承以掌心,虔誠念佛,繼續檢尋,後見一小舍利,光明觸目,亟欲取出,幾乎得而復失。幸有同人代為檢得,再放掌中,則見掌中已變有兩粒,其他一粒,不知從何而來,並此則已得其三矣。此豈非師尊慈悲湣我愚忱,靈感所賜歟!舍利既得,於願已足,但見灰中尚遺極小骨屑,竊思此皆師尊精血所成,小大何別,尤當珍重。發願專檢靈骨,當與舍利一併供養社中,永久紀念。午餐後,乘車返錫,抵家時已七時許矣。晚餐後,喚集家人,焚香頂禮,迎請舍利暨師尊靈骨;啟而瞻視,忽見骨中尚有無數舍利,光耀奪目,亦不知從何而來!此又是師尊憐湣吾錫一般苦惱眾生,特垂靈異,照開昏蒙,令啟正信。此之利益,歎莫能窮矣!翌日,供奉社中,大眾禮拜參觀,則見五色舍利,大小不等,光明爛燦,有如明珠,莫不悲喜交集,驚為稀有之聖瑞。從此吾邑善信,皆可禮拜獲福,增長善根,佛恩師恩,可謂重矣!

一九四一年二月無錫袁德常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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