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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佛,見人如佛;心中無賊,《天下無賊》

[日期:2012-05-07] 來源:網友上載  作者:佚名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馮小剛這人骨子裡有佛緣,或說有某種和佛結緣的企圖。《大腕》的個別地方已經點了題,《手機》雖然轉向浮世繪,但若細看其實也有隱隱的因果輪迴,到了《天下無賊》,這個意圖突然變得非常明顯了,因為它通篇講的可能就是一個主題:度化。
  
  一個傻孩子篤信「天下無賊」,兩個香港來的賊被他感動了,出頭為他和一夥當地賊周旋,一來二去竟死於非命。下場雖然不妙,但總算迷途知返,這在佛教思想裡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很高的境界。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馮小剛會怎樣具體詮釋這則佛理,馮爺的電影畢竟是「世俗文學」,這樣的立意和他的美學習慣似乎是相沖的。現在,馮爺偏是卯足了勁要給天下人講一個《天下無賊》的故事,這麼多年,他頭一回橫下心來把隊伍帶出了北京城,跑到這麼老遠的地方來整一個東西,這將近知天命的「喜劇之王」,用心可謂良苦。
  
  
與佛的一次美麗邂逅——淺析影片《天下無賊》的主題意蘊
  
  「前念迷即眾生,後念悟即佛。」
  
  ———《壇經》
  
  不可否認,馮導就像是中國電影的一面小旗,雖然不能一呼百應,代表所謂主流的趨勢,但尚能為疲靡的國內影業隊伍帶來一絲希望,或指明一點方向之類的,至少也能使一部分人願意走進早已陌生的影院,去做一場或悲或喜的屬於自己的夢。當我初次得知影片定名為《天下無賊》時,自然的就想起了孫中山先生倡導的「天下為公」,先生為了實現「天下為公」的偉大理想,一生奮鬥不息,但也只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天下無賊」在境界上肯定不能同「天下為公」相比,但也只能是一個美麗的夢。連馮小剛自己都說「有人問我相信不相信天下無賊,我肯定不相信,但是正因為我不相信,所以我才要拍一部關於天下無賊的電影。」馮小剛的魅力其實正在於此,他通過眾多明星出色到位的表演、扣人心弦的火車角逐、蒼涼壯美的高原景色、悲切的背景音樂,用豐富的富於變幻的鏡頭語言把一個根本不可能的夢編織的如此入情入理、引人入勝,在心甘情願的掏出鈔票的時候又情不自禁的歎息感動。說的抬高一點,影片給人一種「大片」的感覺,是一道名副其實的視覺盛宴,並直逼近人的內心。對目前的中國電影業來說,實在太需要馮小剛這樣的人才了。
  
  暫時撇開這些不談,我們專門來看看這個「夢」到底想要表達點什麼。其實在走進影院之前,我對影片的大致情節什麼的都有了一定的瞭解:一對作惡多端的賊夫妻,由於一個偶然的機緣,結識一個淳樸的打工少年。或許是西部廟宇神靈的感化,或許是內心善良靈魂的甦醒,或許是少年不設防心靈的感動,亦或許是女賊腹中小生命的促使,反正他們在經過一番心靈的掙扎後,終於決定向善,一路保護懷揣六萬「巨款」的傻根,與另一群賊鬥志鬥勇,做出了一次靈魂的壯舉,且賊公並最終為此獻出了生命。與《手機》的刺骨淒冷相比,《天下無賊》是溫情脈脈的,它的立意也比前者更勝一籌。而且在同樣展示陰暗的同時,《天下無賊》讓你看見了希望,並直接追問你的靈魂。
  
  我覺得馮小剛在本片中所追求的境界,十分的類似於佛教中的某些教義,作為信佛的馮導想通過電影來宣揚佛法,他在有意識的把觀眾引向這條道路——與眾生十分接近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闡提皆得成佛」、「一切眾生悉有佛性」等理論和「頓悟成佛」的思想,讓觀眾與「佛」來了一次近距離的美麗邂逅。我們可以在影片中看出這種影子:影片開頭雄偉神聖的拉卜愣寺的全景關照、罕見的天象(據說被稱之為「雅各天梯」的)、女主角和人群在寺廟前虔誠的頂禮膜拜的多角度的速寫、傻根和他那群專靠修建廟宇吃飯的手藝人、蒼涼荒漠的高原與群山,甚至是傻根與狼群在高原上和平共處的情節刻畫,也像是導演的刻意安排———有意的渲染一種類似於宗教的神秘氛圍。那麼導演為什麼要在影片中宣講這些東西呢?簡單的來說,他之所以宣揚這些,那是因為導演認為影片中的人(甚至於觀眾)有被教化的必要:王薄與王麗,一對身懷偷竊絕技的賊夫妻,整日游手好閒,不事勞動,專靠非法佔有別人的財產過活,且在精神上有著一種上等人的優越感(比如王薄對別墅門衛的訓斥和對傻根的居高臨下),這不能不讓人氣憤。至於另外一群毫無人性的盜竊團伙和半路殺出的搶劫犯自然也是我們所痛恨的對象,還有富商的為富不仁、門衛的奴顏卑骨……這一切無疑是「惡」的。
  
  中國人講究的是「仁、義、禮、智、信」,佛家更注重「明心見性」的修行方法,因此,上述的「惡」無疑需要感化。馮小剛在這裡選擇了佛教,自然有他的道理。佛教是當今世界的三大宗教之一,更是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單從中國古代文學來看,其受佛教的影響就十分的巨大,尤其是其詩歌一脈。從魏晉的玄言詩到南北朝的山水詩再到唐詩宋詞,我們都可以看出這種影子來。謝靈運「慮澹物自輕,意愜理無違。寄言攝生客,試用此道推。」(《石壁精舍還湖中作詩》);李白「學道北海仙,傳書蕊珠宮。丹田了玉闕,白日思雲空。」(《訪道安陵遇蓋還為余造真錄臨別留贈》);王維「薄暮空潭曲,安禪製毒龍。」(《過香積寺》)我們可以看出,佛家的某些教義常常暗合了中國知識分子的某種精神追求,馮導自然也概莫能外。佛家認為「一切眾生皆有佛性」、「菩提般若之智,人皆有之,只緣心迷,不能自悟」,「前念迷即眾生,後念悟即佛」。《楞伽經》「佛凡一體,染迷淨悟」的思想,更突出了一切眾生生來就具有清淨的如來法身。這就給王薄王麗之類的「幡然悔悟」提供了一個理論上的可能性的前提。其實眾生與佛的區別往往只在一念之間,未必要在巍巍廟宇苦苦修行,俗話說「大隱隱於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又給王薄王麗之類的「幡然悔悟」提供了一個方法論的指導。那麼,馮導又是如何讓他們「頓悟成佛」的呢?我們看到,在影片中,王薄與王麗的「頓悟」是有一個漸進的過程的,除了他們自己內心的「善」(關於這一點,導演是用了心的,如選用極富親和力的劉德華和劉若英來演男女主角),外因的指引更是功不可沒的。對於王麗來說,腹中的孩子是促使其轉變的第一個因素。在富商家做家庭教師時,她還極盡陰險狡詐殘忍之能事。當得手之後逃離途中的幾次嘔吐讓她知道了自己已經懷孕,這時候她開始「放下屠刀」了,雖然還沒有「立地成佛」,但至少也有點「頓悟」了。於是她與賊性正濃的王薄的矛盾產生了,並提出了分手。在拉卜愣寺,她虔誠的跪在朝拜的人群中,隨著鏡頭的不停的晃動與旋轉,我們看見的不再是一個女賊,而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充滿母愛的女人。
  
  中國佛教要實現勸善化俗的倫理目的,除了教人們明分善惡外,還需以善惡業報輪迴的宗教理論與世俗的道德實踐相結合,從而使佛教倫理在眾生中產生信仰的約束力量。「因果者,世出世間聖人,平治天下,度脫眾生之大權也。若無因果,則善無以勸,惡無以懲,遑論明明德以止至善,斷煩惑以證菩提乎。」正是這種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的思想約制並規範了王麗,她害怕自己和丈夫所做的一切會報應在孩子的身上,害怕孩子以後不能過上幸福的生活。這在影片的後半部分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出來,她在火車站和王薄說,我懷孕了,並哀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擔心和憂慮。而這件事情竟然也讓王薄的人性慢慢的恢復起來,並最終與王麗攜起手來,加入到了保護傻根的戰鬥中來(其實也是加入到保護自己的戰鬥中了),並最終以鮮血洗刷盡了自己的罪孽,超越了自己,雖然我們不知道他有沒有「立地成佛」,但是那殘忍淒涼的畫面美,卻深深的征服了我們。另外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傻根這個角色,用我們「聰明人」的眼睛來看,傻根真傻到家了:一身民工的裝束、呆板的面布表情、土土的河北方言、粗糙黑紅的皮膚,更糟的是他的毫無心機,懷揣六萬塊錢到處的叫嚷賊在哪裡,在他那裡,世界上是沒有壞人的。然而正是他這毫無城府和近似一張白紙的單純再次點化了已經初步悔悟的王麗。傻根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想著掙錢、蓋房、結婚,倒也自由自在。而王薄王麗呢,看似瀟灑快活,其實每天都生活在勾心鬥角、心機重重、血雨腥風的日子裡,幸福離他們也不是很近。與他們相比,傻根又是聰明的。但是我們只能說傻根其實只是一個理想化的指代,在現實中已經十分罕見,因為我們早已被社會訓練的「集體聰明」起來了。傻根在這裡只能被看成是「佛」的化身,我們是很難達到他那種境界,更何況社會壓根就不會允許我們那樣。在影片裡,正是男女主人公與「佛」的這次美麗邂逅,徹底的顛覆了他們曾經的價值觀念和行為方式。
  
  我們知道,佛教傳入中土以後,致力於用佛法去感化自然,甚至去感化現實中的各種「惡人」,在許多神話傳說和佛教徒津津樂道的佛經故事中有很多這方面的例子。佛家認為,「人生的悲歡苦樂只是心的作用,一切造作也是心的作用,佛度眾生,只是要人覺悟」,「借佛的導力是一二,靠自己的努力是八九」。正是在傻根這尊「佛」的外力的指引下,終於喚醒了兩個桀驁不遜的江洋大盜的賊心,並使其心甘情願的採取了向善的行動。在佛性與賊性的這次較量中,賊性看似凶狠強大,卻敗給了佛的「大慈大悲」,又是一個「邪不壓正」、「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式的東方傳奇。最後,「愛情」也是一個較重要的因素。我們可以從影片中看出男女主角情感的熾熱的:在船上的激情擁吻、與群賊拚鬥時男女主角內心深處的那份互相牽掛、為了愛而獨自留下面對死亡威脅的王薄、得知丈夫死訊時女人眼角的那滴淚……愛情的存在和情感的糾葛證明了他們人性的存在,愛情更是促使了他們(特別是王薄)的轉變的一個基礎。
  
  《天下無賊》其實是一個極具東方文化內涵的夢幻,是對知識分子內心的一次溫馨的人文關懷。馮小剛提出這的個命題,暗合了我們的民族心理,獲得歡迎也在情理之中。但我認為他卻混淆了兩個概念———「惡」與「苦」。佛家所謂的「一切皆苦」,除了生老病死之外,還有「求不得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五取蘊苦」,苦海無邊,若不及時回頭,勢必會產生出「惡」來。佛教的「明心見性」的個人修行是可以消除「惡」的(至少可以消除一部分個人的「惡」),但它能消除人的「苦」嗎?對此我表示懷疑。馮小剛在這裡也不是那麼的理直氣壯:男女主角消除了自己的「惡」,可是他們的「苦」結束了嗎?男人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女人也只能活在對丈夫無盡思念的悲楚日子裡!況且這只是一個美麗的童話,傻根是沒有「惡」的,可他實在是太脆弱了。萬一他的錢真被偷了?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呢?關於怎麼樣去消解個人的「苦」,古往今來的賢達們做出了不同的抉擇:陶淵明選擇的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式的歸隱,尼采強調「強力意志」,加繆贊同「個人抗爭」的方式。而王薄和王麗對自己的「苦」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他們選擇的是抗爭。他們把自己的人性深深的掩埋起來,用長滿刺的外殼來對抗這個社會,王薄對門衛的怒斥更像是對社會的一種宣洩:開著好車子的就是好人嗎?我認為佛教講究的是彼岸、追求的是來世的幸福,卻很難消解個人當下具體確切的痛苦。在這個問題上,我比較欣賞波普的觀點,他認為,幸福的狀態是千差萬別的,因人因時因地而變化的,在一般情況下,只有個體自己才能增加自己的幸福。而排除人們的痛苦的標準是明顯確切的,這就是社會科學和政府政策的任務。人們很難達到真、善、美的狀態(而這種狀態正是佛教所追求的),卻可以通過消除假、丑、惡來逐步的改良社會。其實作為平凡眾生的我們,能抓住的只是現在。彼岸之花需時日!
  
  配合著影片的主題,影片在各方面都做出了努力。敘事乾淨利索,環環相扣,一起呵成,基本上是好萊塢式的一馬平川的線形講述。作為一部描寫心靈的影片,又要求的商業的成功,這種敘事選擇顯示出導演的聰明。情節的設計也體現出了導演的世故和圓滑,男女主角戲弄富商的默契瀟灑、驚險刺激的火車之旅、美輪美奐的舞蹈般的打鬥場面極大的凝聚了觀眾的注意神經;半路殺出的范偉一夥的小品般的打劫,更讓人提前領略了央視春節聯歡晚會的風趣,給你開心的大笑;而最後謎底揭開、群丑盡伏的結局在讓觀眾恍然大悟的同時,又體會到一種符合他們價值判斷的「善惡有報」的心理快感。整部影片拍的相對平穩,倒是王薄的慘死容易給人一種震撼,這顯示出了導演的思考。而在影片視覺語言的選擇上更是刻意的去襯托主題,開拍地點選在被稱作小西藏的甘肅南部重鎮夏河縣,這裡美麗的自然風光、古風猶存的小城、肅穆寧靜的佛教重地拉卜楞寺都充分體現了故事淨化靈魂的主旨。另外影片中虔誠的朝拜的人群、神秘的高原和狼群、暗藏玄機的列車、男主角血肉模糊的死亡場面和女主角落寞無助的眼淚都極盡可能的烘托了一種類宗教氣氛。客觀的說來,導演在這些方面的努力還是比較成功的。
  
  馮小剛引導我們在短短的一百一十多分鐘內做了一場與佛邂逅的美麗的夢,這個夢也許只是他自己的,也許也深深影響到了你。但無論我們對這個夢持何種見解,我們都可以把它作為一條通向心靈的小徑,在人生的旅途中去追尋屬於自己的夢。
  
  劉德華
  
  《天下無賊》中,劉德華出場時完全是一個過路鬼、一匹餓狼,或者說一個"魔"。但當他吻別了劉若英,再次鑽回車廂,坐下,嚴陣以待葛優的時候,他已經完全轉變為一尊"佛"了。而他的死,則完成了涅槃的過程。轉變的誘因是傻根。
  
  《無賊》電影原聲中有兩個曲子,一首叫《良心的力量》,另一首叫《良心發現》。"良心"這兩個字有千鈞之重。昧了良心,人便是魔鬼;保持良心,人就是佛。
  
  王寶強
  
  王寶強和傻根之間有佛緣,「我本人是信佛的,傻根因為一直生活在拉卜楞寺,生活環境很純淨,他也是信佛的人,我們之間好像就是有緣分,注定我要演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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