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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書籍 - 宣和法難

宣和法難

[日期:2012-04-20] 來源:網友上載  作者:佚名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宋徽宗政和七年(一一一七年),道士林靈素一路遊方來到楚州,與慧世法師發生了口角。兩人先是言語爭鋒,互相罵嵩,繼而拳腳相加,大打出手,最後便來官府投訴,打起了官司。那林靈素口齒伶俐,善於辯論,慧世法師卻口拙於言,不善對答。所以,這一場官司下來,林靈素便輕而易舉地取勝了。
  
  那時,楚州府有位叫石仲喜(或說石仲善)的官員,素與太師蔡京往來,見林靈素口齒靈便,心甚喜之,便把他舉荐給了蔡京。蔡京接見林靈素,見他果然是個人才,便想扶持起來作為自己的羽翼托遂又荐之於徽宗皇帝。那林靈素卻是個涎言媚上的小人,得到徽宗的詔見後,他便諂奉徽宗說:「皇上您就是天上的長生帝君,住在神霄宮玉清府。您的兄弟則是青華帝君,你們都是玉皇大帝的兒子。蔡京是玉清府左相仙伯,我便是您的書罰仙吏褚惠了。今天我們幾位總算又在人間見面了。」宋徽宗聽說自己是長生帝君,玉帝之子,禁不住心花怒放,面帶得意地呵呵傻笑。他特賜林靈素「金門羽客」之號,又建通真宮以居之,自稱「教主道君皇帝」,建寶祿宮,設長生、青華二帝像,又令天下道觀改稱「神霄玉清宮」。從此,徽宗對林靈素言聽計從,極為倚重。
  
  那林靈素乃是卑鄙小人,既得皇帝的恩寵,想起當初為僧人所辱,心中便氣忿不過,常欲借助皇帝的威勢圖謀報復。也是佛教該遭法難。那徽宗皇帝自聽說自己不是凡人,乃是長生帝君,心中便念念不忘。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天晚上,徽宗竟真的夢見自己神遊神霄宮,與寶貝弟弟青華帝君夢中見了面。青華帝君告訴他說:「應改除魔道。」徽宗一覺醒來,苦思不解魔道所指,遂請林靈素為自己圓夢。林靈素見有機可乘,心中暗喜,說道:「佛教害人已經很久了,青華帝君所說魔道必是指佛教無疑。以您的夢觀之,青華帝君只說改除,未說絕滅,顯見佛教是不能滅絕的。您可以下詔予以改正,以佛剎為道觀,釋迦為天尊,菩薩為大士,僧為道人,讓他們皆留長髮,帶冠執笏。這樣做可能便與您的夢吻合了。」徽宗一想不錯,便欲依計實施。
  
  這時的蔡京已發現事情不妙。他舉荐林靈素本是想扶為自己的羽翼,不想林靈素卻與皇帝打得火熱,反成了自己的對手。這還不算,如果真的依林靈素的計策改除佛教,因自己當年舉荐了他,自己想必會落得和尚們的謾罵與痛恨,這可是對自己不利的政治因素,不能等閑視之。重和元年(一一一八年)七月,林靈素祈雨無效,蔡京於是藉機上書,說林靈素是奸詐小人,不可輕信,宜驅逐之。徽宗不聽,遂於宣和元年(一一一九年)正月降詔曰:「自先王之澤竭,而胡教始行於中國。雖其言不同,要其歸與道為一教。雖不可廢,而猶為中國禮義害,故不可不革。其以佛為大覺金仙,服天尊服;菩薩為大士,僧為德士,尼為女德士,服巾冠,執木笏。寺為宮,院為觀,住持為知宮觀事。禁勿得留銅拔塔像。」
  
  此詔一降,開封尹盛章率先實行,朝臣大夫亦爭相附議,一時佛寺皆改為道院,僧侶成了清虛散人。有七位僧人不服,欲求辯論,盛章捕而杖殺之。以開封為始,泗州等地亦群起響應,佛教法脈命若游絲,危如累卵。
  
  蔡京眼看事情越來越嚴重,遂上書說:「方今國家安平日久,英雄無所用,多隱於僧徒之中。今日一旦毀其行居、奪其衣食,英雄豪傑歸無寧所,必然大起怨恨,聚而為亂。這個責任將來誰能擔負得起。」徽宗覽奏,大怒說:「蔡京這小子倒嚇起我來了。我堂堂長生帝君,豈是你能嚇倒的。」遂不予理睬。
  
  正在這時,寶覺大師永道上書,歷舉魏太武帝、周武帝、唐武宗廢佛的惡報而勸諫說:「陛下何為蹈惡君之禍,而違祖宗之法乎?」徽宗覽奏亦怒,敕令流放永道大師於道州。蔡京拒不執行,遂被免去丞相之位。但他仍然據理抗言,說:「天下佛像並非都是僧人自己修造的,子為父祈福,臣為君祈福,也都建立了不少佛像。今一旦廢之,足以動人心,實非國家社稷之福。」徽宗聞奏,稍為之回心轉意。
  
  這時的林靈素卻飛揚跋雇起來。當時天降大雨,侵淫宮廟,徽宗令之督民治水,因役使繁重,險些被反抗的平民殺死。十月,林靈素又與宦官爭權奪利。群臣上奏,稱林靈素為奸邪小人,妄議改除佛教,罪當斬首。而那林靈素雖為眾怒所惡,卻仍不加檢點,反而盜用太子的名號。徽宗開始逐漸討厭林靈素了。十一月,微宗於神霄宮曰:「褚惠罪惡不悛,宜削淇仙籍,永為下鬼。」遂放林靈素回溫州,賜死於去溫州的路上。自此,朝廷內外皆以廢佛之罪推到林靈素身上。到了第二年八月,微宗重下詔書,歸罪於林靈素,停止改除佛教的活動。九月又下詔書,大復天下僧尼。一場歷時年半的佛教法難終於結束了。
  
  宋徽宗對佛教本來並沒什麼惡感,當其在位的前十六年,不僅親自為佛教著述作序,親自禮供佛牙,還為漢唐以來的大德名僧追謚了封號,對佛教的崇敬可謂至矣。然而一旦為林靈素胡亂吹捧一番,便儼然真的成了道教神仙,對佛教也就不再客氣了。由此可見小人之可惡,虛名之害人。佛教治史僧人每念及此,莫不拍案嘆息。這場法難對佛教究竟發生了多大影響,現已很難評述。但當時僧人卻有許多感嘆此事的詩文留存下來,錄之或可作證。常德文殊寺道禪師云一一
  
  祖師西來意,今朝特地新。
  
  昔為比丘相,今作老君形。
  
  鶴氅披銀褐,頭包蕉葉巾。
  
  林泉無事客,兩度受君恩。
  
  所謂「兩度受君恩」,便是指徽宗先改除佛教,後又大復僧尼。其中自嘲無奈之意躍然紙上。
  
  另有文殊禪師詩云一一
  
  不掛僧衣著羽衣,老君形相頗相宜。
  
  一年半內閑思想,大抵興衰各有時。
  
  也是悲嘆佛法命運之意。
  
  還有行持禪師作賦云一一
  
  頭戴烏巾,身披鶴氅,分明好個神仙。
  
  解弄曹溪伎倆,令與大眾,皆擊節長嘆。
  
  文辭雖不雅致,悲嘆之意則淋漓而出。
  
  據說,人們當年聽頌此文,竟放聲大哭,不能自已。想見那一年半的時間,對佛教來說,真是不太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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