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從一個確定的情境中被拋出,我們開始思考問題,也發現自己與別人是分離且對立的;同時,我們面臨著孤立、多變和不安。這時的我們往往想和自己的同胞建立關聯,或者是設法在環境中找尋安全感,我們尋找安全感的本能便是愛的原始動力。
不安的感覺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情緒。人類愈想逃避不安,就會愈發的不安,而且,還會變得自私,變得執著。人們一直都在尋求擺脫不安感,找到解脫的方法。不安是人類的本質,是人類精神生活上的大問題,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博愛,博愛是一種給予,也是一種“放下”,更是使人生變得完美的途徑。只有博愛才能真正幫助人們解脫不安。為了使人類的精神生活能夠擺脫苦惱,佛提出了慈、悲、喜、舍的布施精神,並附帶了五戒,以免墮入惡道而造成精神生活的災害。
為了擺脫不安,人們喜歡用各種方式來麻痹自己,比如聽好聽的話,一旦聽到了自己不願意聽的話,人要么就忌恨他人,要么就亂了自己的分寸,把自己逼上一條完全不必要走的險惡之路,而且,這樣做的人大多都死不回頭。最終的結果則是變得越來越不安,甚至使自己原本和諧的生活,生出了不和諧的枝丫。
有個年輕的女孩很漂亮,皮膚鮮嫩,臉蛋泛紅,說話時聲音也很好聽,特別惹人喜歡。她的一個同事不久前去外地出差了,回來後看到她就開玩笑說:“怎么?這幾天長胖了?”女孩聽到後若有所思,從這一天起,她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開始減肥了,把全部心思都花在節食和吃減肥藥上去了。當同事們快樂地享受美食的時候,她只能自己在一旁忍耐著。
其實,這個女孩並不胖,體形很勻稱,就因為同事的一句玩笑話,開始了折磨人的減肥行動。見到誰都要問一句:“我有沒有瘦點兒?”別人說她不胖,可她不相信,因為節食過度,她曾在辦公室餓得暈倒,另外的同事給她巧克力吃,她堅決不要,還說給她吃東西就是在害她。
過了一年,這個原本很有朝氣的女孩子,已經瘦得像只有一把骨頭了,臉色不再紅潤,走路也無精打采,但不管見到誰仍然還要問一句:“我有沒有瘦點兒?”很遺憾,她已經得了厭食症,而且說什么也不看醫生,她的身體明顯越來越差。
這樣做是必須的嗎?為什么非要把健康的自己弄得很不健康呢?看來很多人都不太了解自己,很容易就因為一點外在的因素而走上了折磨自己的道路。如果能夠給自己定一條底線,或許人們就不會過分地追求太多,也只有這樣,幸福才是可以觸碰得到的。
對於你自己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是要放棄的?假如你能給出明確的回答,那么你已經抓住了生活的骨頭了,只要再把語言的回答轉化成實際的事物,你就抓住生活的精髓了。
我們總是會習慣性地陷入某種事物,這時,我們的生命就成為了一個沒完沒了的漩渦,我們再也無法看清事物的實相。
我曾經聽過一個看似有些荒唐的故事,說有一個人,學的是生物,後來終於取得了博士學位,但這時他卻覺得很失落。他想訓練動物,因為在他看來,動物的靈性也很高,一定可以完成人能完成的事情。
他打算通過訓練跳蚤舉啞鈴來證明自己的觀點。他要做的,是把一只跳蚤訓練得能夠舉起比自己還重的啞鈴來,一旦他成功了,就將成為動物學界的焦點人物,一想到此他就很興奮。
為此,他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每天都重複著跳蚤的訓練課程,但在很長時間裏他一直都是失敗的。而且,他為此還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女——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跳蚤,家裏人已經無法容忍他了,還有他的朋友,也大多都失去了聯系。這個博士最終成了一個孤獨之人。他的屋子裏到處都是跳蚤,除了這些“朋友”,他還有一個朋友——附近一個酒吧裏的酒保。訓練跳蚤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為了緩解壓力,博士隔個三五天就到酒吧裏喝一次酒,所以,他和那裏的酒保混熟了。
博士用了五年的時間,終於迎來了自己的成功。跳蚤可以舉啞鈴了,他簡直高興得快瘋了,很想找個人跟自己快樂一下,卻發現身邊沒有人可以與他分享快樂,這時他想到了酒吧裏的酒保,他要讓酒保成為世界第一人——第一個和他共同慶祝這個偉大實驗成功的人。於是,博士帶著自己的跳蚤走進了家附近的那家酒吧。博士想給酒保帶來一個驚喜,於是沒有事先告訴酒保,只是把跳蚤放到了吧台上,還裝作驚喜的樣子大叫一聲:“呀!跳蚤!”
這時酒保剛好把博士點的酒放在吧台上,聽到博士這么一說,他伸出手掌就拍死了吧台上的跳蚤,並立刻用抹布將吧台擦幹淨,然後說:“非常對不起,我剛剛擦過吧台,博士,這跳蚤肯定不是我們酒吧裏的!”
訓練跳蚤舉啞鈴——多么可笑的博士,而正是為了這件可笑的事,他居然扔棄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家庭、親情,以及他對自己的正確認識,還有他自身才能的合理發揮。
這都是由於他過於執著於一件事物,已經無法跳出他給自己制造的怪圈了。如果他擁有“躍出”的態度,又哪裏會走到那么可悲的一步呢?又哪裏會把自己的生命變成了不足掛齒的一瞬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