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離臺內渡之初,曾「擬作十年遊」,計劃在國內作較長期的住錫。不幸民國二十六年七七事變發生,繼之八一三,中日關係繼續惡化。時臺灣為日所據,上人既為臺籍人士自不免被歧視。有時甚至被誤會為:「臺灣人就是日本人」。又深恐被當局注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或懷疑,因此不得不離開天臺,時為民國二十八年,上人二十九歲。
那時全面抗戰已開始,到處烽火,一時無法到上海,路經梅溪,適遇澹雲法師於梅溪觀日山房。澹法師與上人係在天臺時的同參執事,因此深得澹師的歡迎並留暫住觀日山房。
是時澹法師在梅溪設一學院。上人應邀講楞嚴經。上人說法的方法極佳,深入淺出,聽者易於瞭解,甚得學生歡迎。聽講的諸弟子信士中,有位郭勝中居士,讚美說:「上人的辯才,為前所未聞」,不勝佩服,居士特別拜謁上人,說彼住在上海,如有機緣蒞臨上海,請一定到其寓一遊。
在梅溪過一短時期,經澹法師得一軍部首長的幫助,得軍部出一張身份證明書,並特派衛兵保護上人,終於到達上海,之後,郭勝中居士探知上人掛錫曹洞宗上海別院,特請上人到功德林歡宴供養,又贈歸臺的船費。上人由於不瞭解當時上海的風氣,將郭居士結緣以及所有一切積蓄,竟在電車內被扒手盜光,一時無法返臺。
後來受臺籍僧人榮宗法師的幫忙與交涉,得日本領事館准許上人搭乘軍用的運輸船返臺。不意到了將出發時卻又臨時拒絕上人登船,但此船離滬不久,竟觸水雷而被炸沉沒。這一無理的拒絕,究竟是幸運的巧遇,或佛陀菩薩有意留上人為大乘佛教弘法?
又過了一星期,上人乘商船安全地回到基隆。